挥舞,跑动,累得喘息,却一刻不停,身影孤独又强韧,仿佛这?些?就是她?前?二十二年所有生活的缩影。
过了很?久很?久,她?突然停下,没有预兆地瘫坐在地上,监控室里转椅的滑轮猛地发出刺耳声音,晋聿大步走了出去。
一双皮鞋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随即他好像单腿跪了下来,不可能是跪,是蹲吧,她?模糊地想。
她?被披上了味道熟悉的衣服,接着她?被熟悉的动作抬起了下巴。
他温热的指腹落在她?脸上和她?眼睛上,她?看得清晰了些?。
可下一刻又雾蒙蒙的模糊,眼里的雾总是络绎不绝地涌上来。
“看着我,秦意浓。”
晋聿握着她?的下巴,低缓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天外飘进?来。
秦意浓逐渐看清楚了他,他本该深邃冷沉的英俊面?容,此时却好似有柔情。
“受伤了吗?”
他问。
她?喘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只摇头。
晋聿静静等待她?喘匀了呼吸,再次问:“受伤了吗?”
她?摇头,终于说出话?来:“只是突然累了。”
就跌坐到了地上,好像累了十多?年那么累。
秦意浓打得满面?红润,除了能看到湿润的泪,看不出苍白的气色。
晋聿取了毛巾给她?擦汗,她?怕他嫌脏,别?开脸要自己擦,他按住她?手不让她?动,软毛轻按在她?脸上擦汗,一寸又一寸,好似她?是易碎的东西?。
等他擦完,秦意浓眼睫扇动,喃喃轻语:“您怎么没走?”
晋聿说:“动动脚踝我看看,能走路吗。”
秦意浓低下头,动了动脚踝,没有疼痛的地方。
但她?突然觉得胃很?空,很?想大口吃很?多?东西?,想把自己泛空的胃全部塞满。
秦意浓没有受伤,晋聿这?才放开她?后背:“还?继续打吗?”
“几点了?”
“不到十一点。”
秦意浓想了想,刚刚心里憋闷的情绪已经释放掉大半,摇头说:“不打了。”
但又起不来,累得胳膊腿都是酸软的。
忽然熟悉的臂力将她?捞起,随后是双腿,她?被他抱在怀里。
“饿吗?”
他问。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饿了的,她?轻轻摇头。
“想吃什么?”
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