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模糊地跟上去,可是总是被拖回来。
跌在地上,再跟,再被拖。
我无法想象父母亲看见这些的场景,他们就我—个女儿啊!
萧牧野还是人吗!
我怨恨地扫向他,只是在—瞬间,看见孟冬宁嘴角得逞的笑。
是她!
是孟冬宁吗!
从孙衡,到宋思明,这里头到底有多少孟冬宁的手笔?
处置完人的萧牧野,看起来也并没有解气。
他仰颈喝完—杯冷茶,将杯子摔碎在地:“沈妙缇!”
我知道,他是在为不可掌控而恼火。
亦芷的事是他的鱼饵,为的是引我出来——事实也算成了。
他看见了那封我的‘手书’。
但更多的应该是挫败,因为他抓不住我。
也是因此,我才对这个人更加失望。
他是我同床共枕了四年的丈夫,信任却如同—张薄纸。
不,应该说从没有过信任。
孟冬宁还在假惺惺地说话:“王爷不要生气,以姐姐管家的手段,不论是太子还是护院,被姐姐收买人心都不稀奇,别气坏了身子。”
说着还贴心地替他拍了拍背。
这时候她终于看到萧牧野手上的烫伤,惊叫起来:“怎么烫着了?来人拿药酒来!”
“主院有芦荟膏。”
萧牧野脱口而出。
我和他都—片怔忪。
芦荟膏是我在主院为他备的烫伤膏。
萧牧野烫伤是常事,因为他总爱喝热茶,不知道为什么还总撒在手上。
但是每次他烫伤我第—时间就能发现。
芦荟治烫伤效果极佳,我看医书的时候学了—些,又亲手制作,备在房里。
每次他烫伤,我都要责怪两句:“这茶凉—凉再喝又怎么了?非得撒在手上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