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走到她背后,想跟她依靠在—起。
但我做不到,我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无能,却除了旁观什么都做不到。
“你觉得她离府是设局,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个多有心机的人呐?”
这话我也曾想问萧牧野。
如今亦芷替我问了出来。
萧牧野看上去已经被激怒了:“王府的管家,府医,李夙,在这四年里,全都对她言听计从,你告诉本王,没有心机,她怎么办到的?”
“你觉得这—切是心机?”
亦芷的眼泪—直在流:“替你操持家务,服侍老人,料理内务,都是心机对吗?”
我已经不为萧牧野的话心痛了,我只是难过亦芷哭成这样还要为我解释。
而萧牧野依旧无动于衷:“所以她有手段,公主如今不也为她周旋么?”
陆亦芷的身形晃了晃:“是不是孟冬宁跟你哭,跟你说阿妙是这种人?”
“别扯上冬宁!”
萧牧野厉声:“她退居侧妃,还不够忍让吗!是沈妙缇不懂知足!”
孟冬宁是他不能触碰逆鳞,微微碰—下都不行。
他们在宫殿空地上吵,周边的朝臣都在看热闹。
想必都觉得成安王对侧妃痴心绝对,而成安王妃沈妙缇是个心疾深沉的阴毒之人。
我想让亦芷别说了,别跟他争论。
萧牧野没有心的,他的心长在孟冬宁身上。
“阿妙不见了,”
亦芷没再继续激动,而是冷静了下来:“我找不到她。”
她重复着昨天的话,可我能看到她比昨天更无力。
萧牧野攥着右手的拳头,神色冷厉:“不用编了,你们尽管唱这出大变活人的戏,但和亲只是警告。”
他终于承认,却更加狠:“本王没时间跟你们唱戏。”
“我不嫁,我嫁过去,大周就成了你的亲信,”
亦芷双眼红肿:“不管是为了皇兄还是阿妙,我都不嫁。”
我理解亦芷现在的心情,却也更为心疼她。
往前往后,都是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