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回来手中拿着刨姜,小小一片薄如蝉翼,漆黑的眼瞳盯住池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淡淡地说道:“过来,啧,麻烦。”
池年小步慢挪,有些防备的姿态,来到男子旁边离他还有一臂距离。停滞在此,不愿再紧挨靠前。抬起眉眼,略带迟疑,低声细语地道:“神神秘秘地,怎么啦?”
宋余没有直接应声,反而翻开池年握住的手心,定睛一看,微微擦破了一层皮,粉肉微露,嫩生生的皮肤倒看着有些狰狞可怖。
池年倒是不疼,一点小伤就是这皮肤属实或许娇嫩,村户家的女儿不知如何养的一身细皮嫩肉。
宋余讥嘲的调侃,“你倒是能耐。”
细致用刨姜汁轻轻点在伤口裸露部位,汁水稍微辣辣的,与皮肤摩擦后那块温温热热,还散发出特有的清香。
结束后,宋余背手起身来到窗前,透过小窗看向天边两只脱离群鸟的小雀,扑腾翅膀不慌不忙的缀在尾部。另一只
淡淡的发声,“池娘子,你无甚与我交代的打算?嗯?”
宋余身影背光,长身挺立宛若青松,宽肩窄腰,清冷孤傲,抛却淡淡质问的语气,看的池年心神荡漾。
老公天菜!池年咕嘟嘟的冒着粉红泡泡,工科女叠加母单buff,她羞耻地不想承认腿脚发软,脊椎骨都发麻。
“池娘子不敢?”
宋余眉目柔和,风姿卓越,深邃的目光被浓密的睫毛掩盖,敛下眸中的阴翳。
他看过来,幽深艰涩的目光,池年感觉自身好像被卷入广阔无垠的星空,呆愣在原地。
宋余轻扯嘴角,呵,呲笑一声,温声说道:“原来池娘子就这点胆量。”
池年不敢直视,心中慌乱,仓促地道:“非我所愿。”
“哦?”
宋余脚步轻盈,身形渐渐逼近,池年一步一步后退,直退到床榻与衣柜夹角,脚后跟抵住柜子边缘。
宋余眼神轻挑,手指有些无理的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这张芙蓉胜雪的容貌,睑水秋瞳。
池年死死闭上眼,呼吸不匀,粉唇微启,从发丝到脚趾浑身痒痒,都不知如何呼吸,既期待又紧张,双手握拳紧紧抓住宋余给的手帕,眼睫扑闪。
宋余看着这女子又是含羞带怯,又是眉眼带笑,不加掩饰的眼神比刚刚的幽暗带了几分情欲之色。
他晒笑,唇线抿地很直,晴朗的朝她说道:“池娘子,欲擒故纵玩的一手好牌,不知有趣否?”
池年听闻此言,浑身滚烫发红,手足无措的垂下手,有些烦闷地说道:“池年知错,自愿认罚。”
宋余修剪过的指甲圆润光滑,找到眼前卖乖女子的梨涡轻按下去,指甲盖使劲在她脸上盖个戳,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瞧,这幅可怜样,还以为做错事的人是宋某我呢?”
池年脸颊一疼,麻麻的,两人体力悬殊,她气鼓鼓得瞪着眼睛,杏眼怒怯地瞥他一眼。
宋余的手抚摸上她的脖颈慢慢收紧,她似乎察觉到四周的空气稀薄凝滞,身体不敢动弹,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环绕在他身前,嘴角无声地讷讷的唤道:“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