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允是什么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揶揄我们:“从幼儿园到现在认识多少年了,没想到你们俩是这样的人。”
司呆子真是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她取笑我们腻歪秀恩爱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结果那呆子根本不觉得是问题。我只好加点了两份厚糖甜品堵她们嘴——就是要齁你们!
方秀是会看形势的,故意用胳膊肘捅何荷允说:“你看别人。”
何荷允看了自己碗里:“我的吃完了啊。”
那是当然的,方秀剥的她俩一人一半,司一冉剥的全给我了,自然余量不一样。
何荷允吃吃笑了说:“咱们还是先吃甜品吧。”
表面上的话是这样,但人家两人可是心领神会一唱一和呢。
再看看我们这边……唉。
司一冉剥完虾还不够,又开始拆蟹钳。对,就是那个我嫌麻烦一直没动的蟹钳。
听着何荷允她们的对话,这呆子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抬头跟我说:“好吃,我想再要一个。”
笑眯眯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又显得聪明了。
好吧,看她两手都没空,又往她嘴里放了一个虾。
看来她是真的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吃着虾还得意洋洋地看对面那两人。表情就是在说:看吧,只有我有哦,就是秀给你们看的。
好幼稚!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算了算了,谁让我是她女朋友呢,陪她幼稚吧。
饭后我和何荷允去包间外的小露台抽烟,却没人掏出烟来。
“你戒烟了?”
“司一冉不喜欢烟味。”
“哦?她敢要求你。”
“她没要求。”
是我自己戒的。
何荷允摊手笑笑:“我也差不多戒了。那你出来干嘛?”
“我在东欧黑市买核材料的交易记录,你有办法抹掉吗?”
“我试试吧。”
“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能办我就不找其他人了。”
“行。”
其实目前没什么问题,但这记录留着总觉得是个隐患,还是及早抹干净比较安心。这种事交给何荷允办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了,还有件事。
“司一冉跟你说了吗?”
“哪个事?”
“方秀的体细胞不是很乐观,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好,但可能撑不过五年。”
“说了。”
何荷允看起来很平静。
“方秀知道吗?”
“当然没照实说。”
“嗯,尽量瞒着她吧。我和司一冉商量好了,还有五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她的生命一年一年地延长。”
司一冉常说,做研究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当你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问题翻过了一座山,前面总会有更多的问题更高的山峰展现。
换句话说,当我们“复活”
了一个冷冻人,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难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