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草民在上个月十二收的,是朱大拿来当的。”
“可有他的签字画押?”
“回上官,朱大不识字,不会写名字,因此只画押,还摁了手印儿。”
伙计一五一十的回答。
朱大的脸上开始冒汗。
“这簪子上面有米字,可对?”
“正是,这鎏金簪子好看,因为是死当,因此老板拿去送给老板娘子,老板娘子开始很高兴,随后大怒,说上面怎么有字,我们这才知道。”
活计再次说明“因为老板夫妻不悦,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件事。”
“很好,朱大,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是我娘子给我的?”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老铁。”
又上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这簪子可是你打造的?”
“回上官,正是草民打造的。”
老铁跪下回话。
“你为谁打造的,何时打造的?”
阮玲再问。
“草民在十六年前打造的,是为华家的大郎而造,用作聘米家小娘子的聘礼,因此簪子上面有米字。”
“很好。”
阮玲再问“朱大,你还有何话可说,这簪子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朱大面如土色,随即眼珠一转,磕头道“是草民偷来的。”
通奸是大罪,要侵猪笼的,可是如果是盗窃,顶多打些板子,罚点儿银子,关个十天半月的。
阮玲差点儿么气乐了,这会儿她审案审的越来越顺手,也不在乎朱大的狡辩,直接问“你是如何进入华家的,如何摸入华米氏的房间的。”
朱大一愣,不是应该问在哪里找到的,什么里面找到的么?他对华米氏的房间可是熟悉的很,不过这个也难不倒他,他与华米氏经常偷情,门路熟的很,当即就说“华家西北墙角那里有一颗大树,枝桠伸到墙外,墙外是个死胡同,我架个梯子就能上去,下了树,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院子,我就是在那里翻到的。”
“华米氏,你既然丢了东西,为何不报案?”
阮玲不搭理朱大,反而问华米氏。
“妾、妾、妾身并不知道丢了东西?”
“看来你与你亡夫之间的感情不太好。”
阮玲冷冰冰甩了这么一句,又道“十月的红花到底是谁用的?”
“妾不知道。”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红花是蔡牙婆从游医手中买的,虎狼之药,最是伤身,现在诊脉完全诊的出来,去请大夫,另外将华宅中的女娘全部带来,当堂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