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容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简单说了句话便打算进去。
卓禹修拉住她的手:“等一下。”
萧静容转过身来,卓禹修动作沉稳地将手上的围巾绕到她的脖子上,脸上的表情很淡:“你很快就是卓太太了,这条围巾你可以拥有。留着吧,不然我到时候还得给你。”
“可是……”
这条围巾不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吗?
眸光骤冷,他的温柔迅褪去,沉下声音道:“不要可是。”
“哦。”
“进去吧。”
萧静容没有走,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在想些什么。
“还有话要说?”
卓禹修问。
半晌后,她说:“谢谢你,在机场救了我。谢谢你,出手帮了萧家。还有谢谢你,今晚所做的一切。”
话刚落下,她便踮起脚尖,微凉的唇瓣在他的脸庞落了下来。
“你……”
卓禹修怔愣住,呆滞地看着她脸上堆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身离去,进入萧家院内,然后关上门。
沉默了片刻,卓禹修抬起手抚摸了下脸颊,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悄然改变。
其实,在他心里,娶萧静容,和娶别的女人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因为她们都不是牧情,不是他最爱的人,所以真的是娶谁又何妨。
而且她性情冷静、不急躁,又安静,即使不爱她,她也很适合当他的妻子。
所以,母亲让他娶,他便答应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上天在新婚当天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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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静悄悄的,十楼的贵病房更加的安静,萧静容躺在病床上,睡得很稳。而陈姨则熟睡在沙上。对于卓禹修的到来,都没有现。
卓禹修站在病床的一边,眼神复杂地看着萧静容苍白的面容。
萧静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无数次说服自己,但看到她酷似萧静毅的轮廓,内心便无端恼怒。
每一夜的失眠,每一夜的噩梦,是在认识萧静容前。不知不觉地消失了般,但今晚,他又一次失眠了。
从在沙上被噩梦唤醒他就再也睡不着。开着车到海边兜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便来到了医院。
见到萧静容安安稳稳地躺在病床上时,他悄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站着看了她好一会儿,他开始伸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然后在她的旁边侧着躺了下来。病床不是很小,但容下两个人却也刚好而已。
他轻轻地将萧静容挪过去了一点,然后环住她的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情很是复杂。
“哥哥是冤枉的……对不起……是我没用……”
忽然,身旁的人儿喃喃自语,声音沙哑饱含了委屈,在静谧的深夜格外的清晰。一行泪水悄悄沿着她的脸庞滑落到耳后,浸湿了她的丝。
一道灼热在胸口缓缓流泄着,心底的最深处,也蓦地传来一阵抽搐。
这是怎么了?
陌生的情绪令卓禹修透不过气来。他本能地抬手轻柔地抹去萧静容的泪水,然后将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