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姒昭没有限制她的学习,还让人教了她许多东西,将她当作寻常的贵族女郎一样。
明怜的视线在三个玉佩间流转,沉默一会儿后,挑走了中规中矩的玉佩。
“公子,这个。”
她纤细如葱的指尖点了下她挑中的玉佩。
姒昭笑了,男人的笑犹如琉璃雕塑,矜贵清雅。
“你拿走这条玉佩。”
他不紧不慢说。
明怜耳边的一缕发丝滑落,她抬眸瞧了眼姒昭,直觉有些不对劲。
她垂眼,静观其变,先拿走了玉佩。
“……公子,这玉佩有什么玄机么?”
女郎清冷的声音很快响起,倔强追问。
“只是想看你喜欢什么。”
姒昭温润说。
他随手拎起剩下的两个玉佩,攥在手中,指背绷起青筋,很快,这两块剩余的玉佩碎裂。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甚至没什么太大的声音,若是换做旁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明怜皱眉,立刻抓住姒昭的手。
姒昭当即笑出声,声音有点颤,他眉眼间的温润在这瞬间被一种幽幽的蛊惑取代,他深情地注视着明怜,温温柔柔,“你不喜欢的,我自是要抛弃了。”
病态的感觉流露。
明怜的双手指尖攥紧姒昭的有力腕骨。
她垂眼,冷静,“公子直接扔了就是,何必伤了自己的手。”
明怜顺着姒昭的腕骨,推开他的掌心。
姒昭的力气大,明怜的力气自然是抵不过他,他瞥了眼明怜,慢慢顺着她的动作打开手指。
明怜看到姒昭的掌心果然有血痕,明怜不由得心疼。
公子姒昭没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对她一向温柔,最近还教导她许多贵族女郎才能学习的东西,显然为她打算着想,将心比心,明怜关心他。
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的碎片捡出来,又拿了帕子按在姒昭的掌心,为他止血。
“公子,我去叫医者。”
明怜蹙眉说,姒昭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拽住她,带着强势,将她拽回身侧。
“急什么。”
姒昭神情带着慵懒,“只是小伤。”
明怜执拗,“无论是大是小,若是受伤,尽早医治为好。”
姒昭的视线凝在她的身上,想到她的身世。
她孤独无依,因身份卑贱而委曲求全的时候,无论受过怎样的病痛,都无法得到医治。
姒昭眸色发深,男人的手攥着明怜的胳膊,宽大的指骨一点点,缓慢地隔着她单薄的衣料滑落,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我房中有药,无碍。”
明怜的指尖颤了颤,温婉道,“我去为公子拿。”
“明怜。”
姒昭抓紧明怜的手,他的眸色幽幽,静静看着她,忽然说:“你选了什么玉佩,就不能改变了。”
否则,他就会毁掉。
明怜呼吸微微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