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昏迷了整整两日,醒过来的时候,是小翠守在她的身旁,未见秀青,便问:“秀青呢?”
小翠哭哭嗒嗒的说:“秀青姐姐去禀告将军说夫人病了,将军什么也不问,直接让人杖责了二十大板子。”
闻言,沈时宜蓦地从榻上坐起:“你说什么,将军让人杖责了秀青二十大板?!”
小翠点头:“现在秀青姐姐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秀青!”
小翠把沈时宜扶了起来,到了秀青的房中,看到昏迷不醒的秀青,沈时宜顿时泪如雨下。
“秀青,是我连累了你。”
秀青从小伴随她长大,两人情同姐妹。
看着秀青昏迷不醒的模样,沈时宜第一次对楚长荀生了怨恨之心,他恨她怨她,她都认了,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
若是她不在了,楚长荀若真的续弦苏妙语,秀青,小翠他们怎么办,这些丫鬟都是她出嫁之时从家里带来的,以苏妙语的性子,当上了将军夫人后,定然不会善待他们。
摸了摸秀青昏睡中的脸,便越发的觉得,她想要在死后让楚长荀挂念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想保全她们只有一个办法了,沈时宜决定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再把他们带离将军府。
沈时宜去找了楚长荀,远远看去,他此时正在花园之中与苏妙语有说有笑,不知怎的,苏妙语忽然踮起脚尖靠近了他,似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而他并未推开她。
看到这一幕她的手脚像是麻木了,好像有一把尖锐的刀直戳进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不知道苏妙语说了什么,楚长荀随之向沈时宜看过来,只是脸上写满了不悦。
沈时宜咬着唇,压抑住咳嗽的冲动,和身旁的小翠说:“你去把将军单独请来,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半响,楚长荀面容冷峻地走了过来,不耐烦的问:“找我什么事?”
沈时宜深呼了一口气,说:“将军,我们和离吧。”
咋听闻这话,楚长荀眸光一寒,随之扫向她,压低了声音,嗓音如同夹带着冰霜一般,“沈时宜,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要嫁给我的人是你,现在又想和离,你当我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沈时宜摇了摇头:“我没有,只是我累了,不想让这错误的夫妻关系再继续维持下去了。”
闻言,楚长荀心中一怒,伸出手掐住沈时宜的脸,力气之大,让沈时宜的脸变了形状。
沈时宜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以往他从未对她出过手!
楚长荀那双绿眸冷若寒潭,让人心惊,冷声道,“沈时宜我告诉你,不是你想开始就开始,你想结束就结束的,这一切你说了不算。”
沈时宜铁了心的想走,再次出声:“可我就是想要结束了。”
楚长荀的双眸变得猩红,忽然冷笑了一声:“只怕,你是想要和外边的人双宿双栖吧。”
沈时宜蓦地睁大了双眸:“你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