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升温的耳朵,突然开始不满——“邬咎”
两个字太短了,早知道有这一天,他应该改名叫“邬拉那拉咎由自取”
才对。
没什么含义,但够长。
邬咎轻咳一声,端出假正经的模样,又给祝宵发去消息:【对,就是这样,最好再默念一句“献给尊敬的邬咎大人”
,这样定位更精准】
阎罗府里,邬咎正襟危坐,等待祝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快,祝宵的声音响起来。
还是那么悦耳动听,就是内容……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明明祝宵不在这里,邬咎却有一种祝宵是提着他耳朵在警告的错觉。
——“别得寸进尺。”
衣服
“邬咎是真的死了。”
关于邬咎在棺材里仰卧起坐这件事,赵子睿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懂,明天他又活了是不是?”
“不。”
祝宵这次的回答与以往截然不同,“邬咎是真的死了。”
他这回答让赵子睿刮目相看,纳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通。
——不,不对。
或者说,终于对了。
祝宵今天的状态比前几天正常多了,眉间一扫愁云,久违地迎来了大晴天。
——这才是死了对头的正常模样啊!
赵子睿琢磨了下,“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开了?”
祝宵奇怪地问:“什么时候想不开过?”
赵子睿心说你前两天那样看着可要死要活的呢。
祝宵跟赵子睿坐着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子睿问:“你有什么事?”
邬咎死后,祝宵就清闲多了,可今天坐在这还没十分钟,他竟然就说要走了。
祝宵看了一眼阴阳通的消息,收起手机,“买东西。”
“哦正好,一起呗,”
赵子睿也跟着起身,“我也要去买点东西,家里什么都用完了。”
祝宵看着他,欲言又止,表情有点微妙。
“怎么了?”
赵子睿问。
祝宵平静地说:“我去香烛店。”
赵子睿瞪大眼睛,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还拖着高脚凳后退了两步远,全身上下都充满抗拒:“那我不去了。”
祝宵点点头表示理解,自己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子睿喃喃出声:“……他怎么做到去香烛店跟逛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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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邬咎所说,他在下边初来乍到,吃不饱睡不好,日子过得跟难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