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帅还用夸吗?”
迟岁岁说。
“哦?”
林瑾年顿住,目光深邃且希冀地看着她。
如果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心底那股蠢蠢欲动或许还会坚持得更久些。
“你的帅……难道不是和我的可爱和美貌一样,都是有目共睹的吗?”
“……”
“迟岁岁,适可而止啊。”
林瑾年笑,“正好我也挺闲,顺便帮你预习一下功课怎么样?”
“我妈好像叫我吃夜宵了,哥哥再见!”
瞬间没了人影儿。
林瑾年拿起桌边的相框,上面是幼儿园毕业时,迟家和林家的合照。
当时情况还挺有趣,大家眼里都只有迟岁岁那个小团子,直接把他忽视了。
要说那c位的糯米团子,粉雕玉琢,眉眼弯弯,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后来长大了嘛,确实如此。
林瑾年爱惜地擦了擦相框,唇角勾起弧度。
—
第二天早上,操场上已经站着军训方队。
旭日喷薄而出,林瑾年作为高一部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
迟岁岁这才知道,昨天林瑾年口中所说的“不怎么重要”
的事,是今天早上的演讲。
下面还站了一排教官,都是从宁城军事基地调过来的武警,秩序井然,巍峨严肃。
“要我站在上面,话都不敢说,别提脱稿演讲了。”
“你以为市状元是人人都能当的啊?”
“怎么办姐妹,我好像心动了。”
“也太他妈帅了,真的不是明星吗?比如因为雪藏回归校园什么的。”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虽然迟岁岁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但隐隐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演讲稿这东西都有模板的,枯燥得要命。
只是少年的声音清朗,咬字清晰,听起来舒服悦耳。
之前因为领导讲话不少人晕晕欲睡着,此刻都打起精神。
像什么“是种享受”
“耳朵快怀孕了”
的躁动声,不绝于耳。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郝芸就在玩迟岁岁的头发,而迟岁岁在打瞌睡。
站在旁边的女生都惊呆了,等林瑾年演讲完,她凑过来问了句:“你们是怎么做到对林瑾年完全免疫的?”
郝芸:“我家哥哥不让我翻墙,否则打断我狗腿。”
“……”
至于迟岁岁。
“嗯?可能习惯了吧。”
她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