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
“对不起对不起。”
祁鹤没说什么,扑了扑鞋子的灰,问:“你觉得怎么样?”
张存澜太紧张了,不加反应地低头回答:“我觉得祁总您还是要端正感情观,俗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噢温小姐也不是糟糠,但是婚外情是不可取的,那是伤风败俗、道德败坏、低三下四、低贱无双”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祁鹤额头青筋微凸,“我问你这件衣服怎么样。”
完了,张存澜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忙不迭道:“红的好,红的喜气,当初我儿子出生我也给买的这套。”
“对,还有女儿。”
祁鹤自语。
救命,龙凤胎!
正直的张存澜先生此刻内心悲凉,终于,结账完,他壮着胆子问了句,“温小姐知道吗。”
祁鹤比了比小衣服的尺寸,比他的手也大不了多少,他收进包装袋,凉飕飕地瞥张一眼。
懂了,答案尽在不言中。
张存澜默默记了笔,等哪天一定要告诉温岁。
她不能被蒙在鼓里。
祁鹤给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买衣服!他肯定特别重视那对双胞胎,张存澜为温岁感到不值。
只是,他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
很久很久之后才说,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有孩子的人是温岁。
可惜为时已晚。
——
翌日傍晚,温岁准时来到和钟姒约定的餐厅。
钟姒竟然认得她,向自己招手,示意她过来。
和照片上的所差无两,褪去了高中生残留的一点稚气,愈发风情性感。
她画着浓妆,眼光在温岁面庞不断梭巡,“你也很漂亮。”
“谢谢。”
钟姒饮了一口红酒,“来点么?”
“我不会喝酒。”
温岁道。
“祁鹤挺喜欢喝的,我自诩酒量不差,可还是比不过他,”
女人意味不明地莞尔,“欸,你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吗?挺反差的,像小狗一样,黏人。”
温岁默不作声。
“抱歉,忘记他结婚了,和你说这些不太合适,”
钟姒假惺惺地认错,“你别误会,我跟他初中就认识了,然后考上同一所高中,恰巧又是同班,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交际难免多些。”
温岁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听漱礼说过你们关系很好。”
钟姒作讶异状:“你还认识漱礼呀,那孩子吊儿郎当的,我出国留学那会他抱着我的大腿不肯撒手,我哄他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才好,跟他堂哥一样,高中都爱玩游戏。”
似乎,她才应该是祁家的一份子。
了解祁鹤的喜好,和所有人都打得火热,即便远在国外也始终有人挂念。
温岁从没有体会过,她算什么呢。
女孩喉咙发紧,仍故作坚强:“那,我想问问钟小姐,您和祁鹤交往过吗?”
她说的交往自然是男女恋人之间,钟姒晃着酒杯,醇红的浆液翻涌。她望着透明杯壁上自己扭曲的投影。
说实话,她自认为和祁鹤算朋友之上,恋人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