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也隔三差五去找陆知衍,表面上陆知衍和之前一样热情,可女人直觉告诉她,陆知衍对她有点疏远,那种疏远是肉眼看不到,只能用心去体会。
除此外,秦越年一直没出现在学校,她打听许久,一点消息都没,从陆知衍那边试探,知是住院了,但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难道和秦越年真没任何机会了?
可陆知衍…陆家事已经传开了,陆知衍父亲和继母都进去,只剩下一个才上小学的男孩子,家里的产业濒临破产,陆知衍才高中,又不学无术,怎么可能接手的了公司,等他大学毕业有能力,公司可能早就没了。
她想要的是豪门阔太太生活,而不是一辈子为柴米油盐奔波,不过陆知衍和秦越年关系好,她还得靠陆知衍才能接近秦越年,陆知衍这边不能暂时放弃。
计划好后,楚安然垂着眼,继续认真刷题。
………
病房里。
周朗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削苹果,嘴巴骂个不停:“秦哥,陆知衍那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没有你,他爸和继母杀他外公和母亲的证据能找到?能把人送到去?陆家还能存活全靠秦家给的单子,现在倒好,问你一句都没!”
秦越年靠坐床头,修长白皙的手指翻阅课本,垂着眼,又浓又直的眼睫下垂,专注的不行,可手上书页,半个小时都没翻一页。
周朗气的不轻:“秦哥,你说句话啊,这人根本不值得你费心这么多……”
“很吵。”
秦越年语气淡漠,静静扫了他一眼。
周朗不甘心的闭上嘴。
秦越年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身上伤还没好全,周朗一时间猜到,肯定是为去找陆知衍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进了教室,陆知衍身边围了好几个男生,正眉飞色舞说着什么,阳光落在他身上,点点金光似乎在跳跃,耀眼的不行。
秦越年神色微冷,走上前,语气冰冷:“让一下。”
少年个子高挑,挺拔高大,清隽的脸庞一片冷意,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的扫了他们。
登时,这几个男生像是被点穴,一派安静,默默地如鸟兽哄散开,回到自己座位上。
陆知衍懒洋洋撑着侧脸,侧头看他,正好能看到坐到座位上,秦越年的侧脸。鸦羽纤长,极为俊秀清雅,漂亮的不可方物。
“哟,秦同学,你好大威风,把我朋友都吓走了。”
还是以前的语气,还是从前的姿态,秦越年却能敏锐感觉到,陆知衍对他多了点距离。
秦越年静静看着他,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几乎能看穿他。陆知衍微微蹙眉,避开。
秦越年猜测不假,之后的上课和下课,他见证了陆知衍如何不理他,如何疏远他。
两人是同桌,可中间仿佛划了一道不可跨越的沟壑,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
下课铃声响了,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几个男生去器材室拿篮球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