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川愠色,声音沉着:“心术不正,早晚死在拳台上。”
“死到临头还有功夫说教!”
出声时出拳,话音未落,拳头已经借风蓄力,孟平川不急于躲闪,定神看出对手步伐紊乱的破绽,他急于一击即中,出拳杂乱,看似铜墙铁壁,实则只要找出一处空档加以还击,那么垒砌的沙堆城堡便顷刻瘫痪成泥。
孟平川眼尖,侧过头肩膀重重挨了他一拳,翻身擒住他的双臂。
猛力将他整个人带向自己的膝盖,胸腔闷声裂开,在连续撞击四下之后,对手毫无反击之力,一口血喷在孟平川的裤腿上,印出一朵不详的浓云。
孟平川立即放开了手。
对手还勒紧他的衣领,迟迟没有松手,凶狠的眼神里难掩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惊慌,孟平川没有报复性折磨他的意思,只将他放倒在地。
“小子,不好好读书,凭你这点儿本事就敢出来混社会?”
他不领情,“屁话真多……”
“傻逼!”
孟平川往他腿上踢了一脚,看他迅速蜷缩起小腿,笑着说:“我儿子要是像你这么不懂事,老子亲自动手废了他!”
“……”
操!打拳碰到一神经病!
孟平川随即站起身,扬起双手,发出一声犹如困兽一般的嚎叫,以胜者的姿态宣示比赛的结束。
场下早已经沸腾起来,程溪很快被掩埋在人海里,只能跳起来抓孟平川的手。
程溪眼睛红肿,原本已经不想哭了,但一看到孟平川四处寻找她的身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拼命朝他挥手:“我在这里!这里!”
“……”
孟平川跳下台,抱住程溪,藏不住笑意:“你被哪个兔崽子打了?”
“没、没有啊。”
“那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程溪瞪他一眼,“能害我担心的兔崽子只有你好吧……”
说完急着往口袋里掏手机,忘了过安检时被扣了去,瞪圆眼睛往孟平川眼里钻:“你别动,让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吓人?”
“不是。”
孟平川故意低头仔细看她一眼,“不止吓人,鬼都要被你吓死了。”
“滚……”
孟平川心情轻松不少,在程溪额上亲了一下,“逗你的,你在我这儿看不出东西。”
“为什么?”
孟平川刚经历过生死,难得温情,拿着程溪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程溪小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老子语文没你好,说话总得酝酿一下,急个屁啊!”
“……行行行。”
您厉害您说了算……
“嗯。”
孟平川顿一下,贴近她的耳边,“嗯,因为你在我眼里怎么样都好看。”
“哦。”
程溪别开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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