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家与骆辰家一个村北一个村南,小笛从朱家出来立刻回了自己家,正常是看不到霄凌的,霄凌在村南,就算霄凌为了掩人耳目是去村北勾引周峰,可大兴没看到,大兴是憨不是瞎。小笛的谎言,轻易就被戳破。
刹那间,小笛的脸色比院中盛开的梨花还要白三分。
福婶悠悠的叹了口气:“好了,大家都是邻居,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日里也都守望相助,平时太熟悉,一时间眼花了看错人也是有的。”
小笛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福婶,福婶不是想要她的命吗?为什么突然替她说话,难道说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她?
朱胡和周峰实在没脸继续待在这里,恨恨的一甩袖子,直接驾法器离开。今日之耻,他日他们定当百倍奉还。
心中发着狠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一只火红色的大公鸡带领一群五颜六色的鸟儿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等到没人的地方,大公鸡一扇火红色的翅膀,小鸟们瞬间从天而降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当事人走了,围在骆辰家院子周围看热闹的人转眼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福婶甚至也没留下,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依旧神情呆滞的小笛,缓步离开,小笛浑浑噩噩的,最后被大兴拉走。
没了闲杂人等,骆辰终于迈步踏进了屋子。
霄凌转身默默的跟着进了屋子,心中有点儿发愁,今天这事儿他要怎么解释?他还准备与骆辰谈条件呢,原本按照骆辰的品性,和他对自己现在的态度,自己有八分把握能谈成,现在自己深陷这种“桃色”
绯闻之中,骆辰会怎么想?合作还谈的成么?
对于这一点,霄凌心里特别有b数,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以色侍人,骆辰现在对他不错,有很大一部分应该都源自于他的好颜色。别说什么看内涵,俩人一共认识不到三天,怎么看内涵?至于有情份?三天能有什么情份?磨秃噜皮的情份吗!
而以色侍人的关系中,最可怕的就是侍人者陷入“桃色”
绯闻中,越想越闹心,霄凌觉得还是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吧!
一抬头,正看到骆辰挺拔的背影,到嘴的话又咽回口中,换了说辞:“骆、骆辰,我并没有,并没有被周峰碰到,他……”
先示弱试试,他自己也是男人,对于男人的心里还是懂得的,先把最重要的说出。
骆辰坐到椅子上又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见骆辰脸色难看,霄凌心中窃喜,又有点得意,果然,示弱有用,男人么,果然都好这口,这么一想,底气瞬间就足了,面上则依旧是一副气弱的样子,故意僵硬的着身体坐到椅子上,不敢全坐,只搭了半边,缩着肩膀身体,同受气的小媳妇没两样。
骆辰看了一眼霄凌,重新拿个茶碗过来,倒了杯茶,放到霄凌挨着的茶桌边。
霄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入喉,心底仅剩的那点焦躁也不翼而飞。
对于骆辰的问题,霄凌还是有点儿纠结,实话实说显然是最容易的,然而他最不能做的就是实话实说,发生这种“桃色”
事件,无论你做过什么,还是没做过什么,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默认你做了什么,最多,有人会“公道”
的说一句,你也是无心之失。
全盘否认,不但不会得到人的同情,只会认为你是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甚至有可能原本有的那么点同情心也消失不见,处理这种事最好的方法,承认自己有一定的问题,然后真诚悔改。
关键点在于,承认自己有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问题?大问题肯定不行,那就是你活该,小问题又很难取信于人,尤其是,每个人的认知不同,张三认为是大问题,李四可能觉得是小问题。霄凌觉得是小问题的事儿也许就是骆辰的逆鳞。这个度,不好把握。
越想,本来清明的脑子变得越发混乱,霄凌又喝了一口茶,清凉的茶水很好的缓解了他宛如一团乱麻的思绪,算了,就算骆辰误解又如何?他霄凌凭借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今天赤羽火焰鸡帮忙,他捡了一条命,知足。
最终,霄凌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让他伏小做低,他做不来。
“我去喂鸡,福婶拉我去朱家看热闹。”
这一次霄凌口齿伶俐许多:“朱胡说想请他父母去长青门种田,还说他父母种出的灵米好吃,大家也都打听长青门的事儿,我听着没什么意思,又担心鸡棚的门没关严,就离开朱家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周峰,他直接出口不逊,甚至还打断了我的衣带扯坏了我的袖子。”
说起这个,霄凌再次黑了脸,对于恢复修为一事,心中升起无限的迫切。
骆辰的目光落到霄凌的衣带上,那里短了一大截,袖子更是破了个大口子,明晃晃,谁都无法忽略。
“我当时正想毒死他,家里养的那只大公鸡突然来了,将周峰好一顿收拾。”
说起这个,霄凌脸庞染上笑意:“早晨喂鸡的时候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公鸡,现在看,是赤羽火焰□□?”
骆辰点点头:“是。”
霄凌眉眼弯弯:“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它。”
“倒也不必。”
霄凌疑惑的看着骆辰。
“那只鸡原本不是我养的,是它自己觉得我喂鸡的食物比较好吃,就每天混在鸡棚里抢食吃。”
骆辰的语气带上了点无奈:“它不但自己吃,经常还带周边的禽类妖兽过来吃。不然我只养了十几只鸡,怎么会用那么大的鸡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