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哥哥帮奴才反击,还被他砍伤了胳膊。”
“其中一个大哥哥说我们是太子府的人,敢动我们的话,他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然后那个人一听见这句话,就开始眼神光,他不光抢走了奴才的钱包,还把我们都给绑起来。”
“然后……然后那两个大哥哥见势不妙,直接丢下奴才跑了。”
言生的哭声再一次增大,这次哭的更加厉害。
苏誉复把他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出言安慰。
“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言生尽力止住哭声,再次从苏誉的怀里出来。
“奴才身上的伤是被磕出来、摔出来的。那个坏人不给奴才饭吃,也不给奴才水喝。是三天前他怕奴才死了不能给他邀功请赏,才喂了奴才一个馒头。”
“邀功请赏?”
苏誉皱眉,这跟邀功请赏有什么关系。
只听言生继续道。
“奴才听他提起过,他好像是从一个寨子里偷跑出来的。因为……因为那个寨子里快没有粮食了,他只能出来自谋生路。”
“殿下,奴才莫名其妙的被那个坏人带到了深山里,就当他找到他口中的寨子中的人时,正准备拿奴才论功行赏,山顶上突然就有好多巨大的石头滚落下来。”
“他……他还拿奴才作他的挡箭牌。”
言生说到最害怕处竟主动的抱住了苏誉。
“殿下,奴才当时真的以为奴才就要死了。”
苏誉听完言生的一通叙述,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偷跑出去的山猛寨中人,本想在街上偷点钱,结果车夫的那一句话让他误以为言生是一个达官贵人。
刚跑出寨的他又想着回去捞一笔再跑。
只可惜运气不好,正好误打误撞的去到了正在作战的战场。
苏誉看向南桑,问那个人现在在哪?
南桑说那个人昨天晚上死在了巨石之下。
苏誉听到这个结果没有作出下一步的决定,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便罢了。
他示意南桑将还在冒着热气的粥碗拿过来,他松开言生,伸手接过。
“是本宫不好,本来想着你从未出过东宫,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出来散散心也好。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
他用手腕上的袖子给言生擦了擦眼泪,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言生的嘴边。
勺子上下轻微浮动了一下,示意言生张嘴。
言生被苏誉抱在怀里这么长时间,惊魂未定的心落了些许。他伸手给自己抹了一把脸,乖乖的张开小嘴。
若是往日里,他断断是不敢劳烦苏誉亲自喂他吃饭的。也许是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从昨夜的惊吓中缓过来,所以一时忘了规矩。
“几日未进水米,先喝些热粥。你一会儿再好好的睡上一觉,等你的胃口缓过来,本宫让膳房再给你做些可口的饭菜。”
因为言生很饿,所以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苏誉亲自伺候他喝完之后,又亲自扶他躺下,直到言生睡熟了、嘱咐好南桑好生照顾他之后才回自己的营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