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剎那的安静,片刻,妄月一笑,温声道:“更深露重,姑娘这么晚出来,对身子不好。”
傅离笑:“我这不是跟着你们出来散散步吗?”
散步?
妄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她这句话。
见他们一直不动,傅离面露失望:
“怎么不打了,早知道我刚才就再忍忍了。”
虽然那拜师说被夙檀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实在好笑,但她再忍忍也是忍得住的。
见她好像很期待他们二人再打起来的模样,反倒把两人给整不会了。
妄月神色莫辨地看着她:“傅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傅离眨眨眼,道:
“好看呀,你们刚才打的真好看,比城中芙蓉楼里的花魁跳的舞还好看。”
傅离绝对没有折辱他们的意思,她是真心夸赞。
真的不能再真了,她可以对天发誓!
夙檀一张脸隐藏在黑夜中,看不太清,但一身肃杀未消,仿佛随时都要出手一般。
妄月却是慢慢站直了身子,恢复了一惯的优雅从容,跟夙檀的模样完全相反。
但如果他手中的刀收起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三个人,一人站了一方,奇特地成了三足之势。
然后谁也没说话,而其中两道目光都在傅离身上。
“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妄月慢声道:“傅姑娘是想拿我们当芙蓉楼里的花魁舞姬取乐?”
“花魁舞姬可没有你们俩好看。”
傅离一脸的笑,
“你们要是愿意,我去城中也开一间牡丹楼,楼中搭一高台,专供你们打架。
算一算,顶多两日,你们二人必定轰动全城。”
说着她还念到:
“人人都说牡丹乃真国色,有了牡丹,那芙蓉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到时候,做成了全城第一楼天下人都来观看,岂不好玩?”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二人,直把夙檀和妄月都看得毛骨悚然,有种她明日真要去开那什么牡丹楼的感觉。
妄月轻笑出声:
“倒也不必如此。”
夙檀道:“胡言乱语。”
傅离笑了笑,姿态闲散地扬了扬眉。
谁也说不清,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傅离表示,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她真这么干了。
……
天色越发晚了,傅离仰头看看天,打了个哈切道:
“真不打了,那行,就回去吧,这么晚该睡觉了。”
说着她从树上一跃而下,真打算回去了。
但夙檀和妄月都没动。
“不走?还是不愿意走?”
傅离见状挑眉,然后突然又嬉笑道:
“那明日我去找铁匠打两幅铁链,把你们手脚t都锁上,免得你们乱跑,我还要到处找,累得慌。”
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们,问道:“这个法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