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其实也没怎么看清,只看见了下巴。
但那皮肤,那下巴,怎么看怎么想,那两人都不丑。
大娘对着她妯娌却点头道:
“看见了。季老三不是老说什么水,什么得月的。这月要是被别人给拿了,季老三不得寻死啊。
这事我得托人给他带个信。”
大娘说完,不等妯娌再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
烙铁
傅离从储物袋中放出了几个纸人。
小纸人一落地就见风长,转眼间便长成了成人大小。
纸人得了命令,将靠近堂屋边的书房收拾出来,再把夙檀和妄月给抬了进去。
书房的房顶坏了大半,两个人躺的位置恰好在那两个大窟窿下,夜里一睁眼就能看见满天的繁星。
两个人就这么硬生生地一地上躺了好几天,也不能动弹每天能做的事就是看天上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又或者是看月亮旁多了几个星星。
如果运气不好遇上了下雨,那就只能在雨里捱到雨停。
傅离也仿佛把他们给忘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
直到又一日天亮,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随后,一个傅离的身影出现,她现在两人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因为背着光,二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早上好啊!”
夙檀和妄月看着她,没说话。
傅离倒也不是非要他们的反应,虽然傀儡术并不没有控制他们的舌头。
她在两个人身边转了一圈,然后蹲下拉开他们的衣服都看了看。
妄月的致命伤在胸口,一寸左右的剑伤,伤口没有愈合,还微微往外渗血。
傅离比了比,确定这伤表面看起来不严重,实则伤在心口。
一般人心脏稍微破损都能要了命。
他心上有这么长条口子,之前还能跟她打得有来有回,完全看不出来的样子。
着实是厉害。
但这样的伤傅离拿着也没用,只能靠他自己慢慢疗伤。
当然偏题是她愿意给这个机会。
她又去看夙檀的伤。
这一看,却是吓人。
那一道从肩膀当腰腹的刀上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皮肉撕裂的位置有丝丝缕缕的黑气缠绕,阻止着伤口愈合。
红中泛金的鲜血也在不停地往外渗。
傅离抬眸看向二人,最后总结到:“命真大。”
两人还是不语。
不想傅离又说:
“不过遇上我,你们运气真好。”
说完,她在傅离边上盘膝坐下,不知打哪儿摸出个荷包,荷包里装着针线。
她拿出针,小心地穿针引线。
见她这动作,两个人皆是眼皮一跳。
夙檀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傅离笑眯眯地说:“给你缝伤口啊。”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算着下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