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闆沒說話。
攬著秦一腰的手臂忽然放開,秦一還沒站穩,就被霍老闆一步步逼到了角落,後腰抵在了鞋柜上。
「不要我的禮物,還要勾引我。」
霍老闆的嗓音低沉磁性,大手握住秦一的腰,順著身線,摩挲著那鏤空的玫瑰提花,一寸寸往上。
氣息逼近。
身體與身體相貼,秦一被困在胸膛與鞋櫃之間的狹小空隙,避無可避。
「……霍老闆。」
秦一忍不住出聲。
蕾絲旗袍之下,麥色的皮膚已經赧得微微發紅。
「還有膽子叫我。」
霍老闆捏著他的下巴,溫熱的指腹將下唇摩挲變紅,卻沒親上去。
「給你一次機會重說,為什麼不簽字?是嫌便宜,還是想要其他樓盤?」
「……都不是。」
霍老闆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也沒耐心了。
「既然是兔子要勾引我,沒有兔耳朵兔尾巴怎麼行。」
霍老闆瞳色晦暗,沒等秦一反應,就一個橫抱將他抱起來,大步流星往衣帽間裡去。
麥色的兔子。
卻戴著白色柔軟的兔耳,和白絨絨的兔尾。
特別是在黑色蕾絲旗袍對比之下,色差感明顯,刺激著視覺,連帶著其他感官也興奮起來。
半親半抱。
從衣帽間到客廳沙發。
秦一穿著高跟鞋,踉蹌地被霍老闆帶著走,最後被壓在沙發靠背上,小腹抵著靠背,身後是霍老闆的胸膛。
下巴被掐著,半強迫地轉過頭去跟霍老闆接吻,被親得七葷八素,大腦缺氧。
腦袋暈暈的,聽到霍老闆的話,反應慢了半拍,手已經伸了出去。
被攥得溫暖的鋼筆,筆帽被霍老闆打開,金色的筆尖落在白的紙上,滴下一個黑色的小點。
一筆一划。
「秦」字已經寫到了「禾」,秦一忽然反應過來,鋼筆一滑,在紙上劃出一道長的黑線,卻不是「一」。
「……我不想要。」
秦一低聲說。
一而再,再而三的。
霍老闆生平第一次被這麼接連的拒絕,脾氣也上來了。
扯下領帶,把襯衫頂上的扣子解開,袖子也挽上去,然後一把將秦一扛在了肩上,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屁股上。
響亮的一聲。
屁股立刻發疼。
但霍老闆的大手還沒停,又重重打了一下,同一個地方,同樣的響,加倍的痛感。
秦一臉色漲紅,張著嘴說不出話。
霍老闆扛著他大步流星地向臥室走去,將這只不聽話的兔子狠狠摔到床上,然後攥著他腳踝,暴力地將人拽到跟前。
腳上的高跟鞋掉在了客廳,秦一光著腳踩在冰冷的瓷磚,只有上半身伏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