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老闆身上還帶著涼氣,外套也沒脫,風塵僕僕的,好像是飛機剛落地,就匆忙趕回來了。
秦一忽然有點心虛。
有種背著老公偷偷享樂的錯覺。
——老公。
腦海浮現這個詞,秦一耳根立刻臊紅,眼睛慌亂,不敢看霍老闆。
「想了什麼?」
霍老闆眼瞳漆黑,目光淡淡落在他的手上。
面碗碎了,湯汁撒了一地,秦一的手指上也沾了一點,電影的光落在上面,折射出一點晶瑩的亮。
霍老闆抓住他的手,攥到嘴邊,用舌頭舔掉已經涼透的面汁。
溫熱潮濕的舌頭。
秦一的手指仿佛被燙到,反射性地縮回,卻被霍老闆捏著,輕而易舉地攥緊。
「霍老闆……」
秦一耳根發臊,訥訥出聲。
霍老闆目光冷淡,微微上挑睨他,溫熱的嘴唇貼在手腕上,尖銳的犬牙刺破皮膚。
一點刺痛。
一個潮濕曖昧的吻。
秦一的胸腔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猛跳。
吻星星點點。
從手腕蔓延到手肘,再往上,隔著薄薄的T恤,咬在圓潤的肩頭。
兔子疼得皺眉。
但乖乖的,沒推開獵人,還被逼迫著,禁錮在沙發上。
霍老闆心裡的燥郁散了一點,捏著兔子的臉,神情幽暗,「半個月不在,就當我死了?」
「沒有,我不是。」
秦一急忙否認,不明白霍老闆為什麼要這樣說,兩頰卻被掐住了,捏得生疼。
霍老闆低眼,居高臨下地看他,「不是當我死了,怎麼一個簡訊都沒過來。」
「我怕打擾到您……」
秦一被捏成了小雞嘴,說話有點含糊不清,但眼睛很誠懇。
「您工作忙,還要倒時差,我就沒敢打擾您。」
霍老闆勉強認同,但手還是捏著他的臉,語氣不明,「剛才耳根那麼紅,在想什麼?」
熱氣上涌。
秦一的耳根到脖子全紅了,還試圖掙扎,「沒想什麼……」
「兔子。」
嗓音低沉,而不容拒絕。
秦一抿了抿嘴唇,聲音低得聽不清,「……老公。」
「就是您在外面工作,我在家裡什麼也不干,就有點像……就是突然想到了……沒別的意思……」
兔子紅著臉小聲解釋,也不敢看獵人。
霍老闆盯了他三秒,一字一頓地開口,「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怎麼又說他笨。
秦一茫然地抬頭,愣愣地看著霍老闆,一副小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要是頭上真有長耳朵,現在應該已經耷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