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菊正喝了一口茶,实在没忍住,“噗嗤”
笑出声来,一口将嘴里的茶喷到墙角地上,又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甄克凌赶紧走到她身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递给她,又在她背脊上轻拍几下,关切的问:“呛吃亏了吧。”
元霜菊边咳边推他,佯怒道:“回去坐到起哟。”
菜已全部上齐,一锅酸汤黄骨鱼,还配有豆豉炒肉、酸辣土豆片三四个炒菜。甄克凌马上盛了一碗米饭双手递给元霜菊,又殷勤地给她不停夹菜。元霜菊反过来捞起两条黄骨鱼送到甄克凌碗里。两人你来我往,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是分手已有半年之久的曾经恋人。
快吃完了,甄克凌站起来欲找老板悄悄说饭钱要赊着。元霜菊说:“你只管坐着铆劲吃,我早把账结了。”
甄克凌羞愧地说:“不行不行,我请客怎么能要你出钱呢,我去找老板把钱退给你。”
元霜菊把脸一板,说:“你是钱多?账我都结了你还硬要自己出?”
甄克凌被吼心里却乐开了花,马上说:“好,就听我媳妇儿的。”
饭馆里人多,元霜菊不好格外作,只把碗筷一丢,站起身来走出饭馆。甄克凌生怕她真的生气又不理他了,慌忙追了出去。
兴元师范的校门就在跟前。甄克凌说,一起去师范校园里走走。元霜菊不做声,甄克凌不容分说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田径场上。那儿空旷僻静,有一圈宽宽的跑道,中间是一大片草坪,当年,那些早恋学生最喜欢在夜幕的遮掩下,在草坪里呢喃私语。在校园里不宜过分亲热,甄克凌就牵着她的手在跑道上转圈。
甄克凌心想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重修旧好,便厚着脸皮说,当初都是他的错,他很快就很后悔可是她却不他给机会。但他心里只爱她,别的女人他都看不上。如果她不愿意和他重来,他就一辈子打光棍。
元霜菊只默默地和甄克凌走路,老是不答他的话。甄克凌急了,说:“你就原谅我嘛,我知错就改还不行么。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会想你,都在盼着你回心转意。今天你终于给了我机会,我要你答应还是和我在一起。你不答应,我就给你跪下了不起来。”
说完,他转身面向元霜菊,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元霜菊最懂甄克凌,他自尊心极强,他有句口头禅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为了自己,他竟然真的下跪,她又感动又心疼,一把扯起他,说:“哪个要你下跪了!”
“这么说,你,你原谅我了?”
甄克凌激动得声音抖。
元霜菊幽幽地说:“当初你非要怀疑我脚踏两条船,现在你怎么不怀疑我了?”
甄克凌说:“我当时硬是脑壳搭了铁,相信了杜贤淑的小话。是我不对,我现在就扇自己几耳光,好不好?”
说罢,他扬起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元霜菊飞快地扯住了他的手。
元霜菊告诉甄克凌,和他散了以后,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爸妈非常高兴女儿和那穷小子分手了,赶紧动亲戚族间给元霜菊介绍男朋友,一时间,媒婆只差踏烂她家门槛。可她铁了心,既然和甄克凌没了缘份,她就当个老姑娘一辈子不嫁人。她爸妈气得半死,又把她撵到学校去住,干脆不让她回家了。
甄克凌说:“那你怎么不理我呢?”
元霜菊说:“你疑神疑鬼的不相信我,我就是跟你在一起了,两个人也不一定过得幸福啊。”
甄克凌说:“那现在你总可相信我了吧。我俩都不再计较过去了,从头开始,好吗?”
元霜菊说:“我再想想。”
甄克凌软磨硬缠,终于逼着元霜菊答应了他再续前缘。讲到高兴处,甄克凌把6盈盈和他在三湖村小学那晚的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元霜菊狠狠拧了一下他的手背,说不相信他俩那晚没事,他每晚上都像个饿老虎,有女人就在身边肯定忍不住。
甄克凌把嘴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会儿我已经忍不住了。我们去住宾馆?”
元霜菊呼吸急促起来,声轻若无:“随你的便。”
如同一匹长时间未觅着食的狼,遇上肉总吃不够一般,甄克凌勇武了一整夜。到后来,元霜菊睡意沉沉,眼都睁不开了,甄克凌仍欲贪欢。元霜菊求饶,说她快不行了,让她稍稍睡一会。甄克凌嘴里答应,忍不住又耕耘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