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鸣已无力反驳,只能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他的心中悔恨,若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轻易招惹尚卿雪。
尚卿雪冷冷一笑,站直身子,对着侯夫人缓缓说道:“侯夫人,今日这事算是了结了。至于婚约,我会让父亲亲自上门,与令尊商议退婚事宜。从今往后,我尚家与侯府再无瓜葛。”
侯夫人看着痛苦不堪的儿子,心中满是焦急怒。她死死盯住尚卿雪,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念头,终于想到了一条路子。
她调整了一下语气,强自镇定地说道:“卿雪,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怨恨,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名声着想。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世人会如何看待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与未婚夫这般纠缠不清,恐怕你也逃不了旁人的议论吧。”
尚卿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她依旧冷静如常。
她微微抬头,目光淡然地看向侯夫人,“侯夫人是在提醒我,若不依你的意思,就要以名声相威胁吗?”
侯夫人被她看得心中一凛,但为了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卿雪,你父亲是丞相,难道他会坐视你的名声被毁吗?薛长鸣如今是侯府的世子,你若是把他逼得太紧,只会两败俱伤。何不就此收手,大家都有台阶下,也避免了外人的非议。”
尚卿雪冷冷地看着侯夫人,心中却在迅速思索。
侯夫人这是在以退为进,试图用名声来胁迫她妥协。可她尚卿雪从来不怕这些。
青楼女子
她轻轻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讥讽,“世人如何议论,我从不放在心上。我若怕名声,就不会在此与你们侯府周旋。更何况,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我尚卿雪不过是一个被害者,倒是你们侯府,该如何面对外人的口诛笔伐?”
侯夫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她心中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尚卿雪冷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在她心头。正当她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时,地上的薛长鸣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母亲……母亲,快……快把解药给我……我受不了了……”
薛长鸣此时已经被痒痒粉折磨得不成人样,皮肤因剧烈的抓挠而布满血痕,整个人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世子的模样。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侯夫人听到儿子的呼喊,心中一震,立刻慌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是薛长鸣身上带的解药。她连忙将瓶塞拔开,倒出几粒药丸,赶紧塞进儿子的口中。
薛长鸣吞下药丸后,痛苦的神情终于有所缓解,但那种剧烈的瘙痒依然未能完全消散。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侯夫人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急忙将他扶起来,连声安慰:“长鸣,你没事吧?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份罪。”
薛长鸣微微摇头,虚弱地说道:“母亲……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尚卿雪冷眼旁观,听着薛长鸣虚弱的哀求,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淡淡地转过身,对侯夫人说道:“侯夫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婚约的事情,我尚家自会与侯府商议。请记住,你们薛家欠我的,我尚家不会轻易放过。”
正当尚卿雪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对侯夫人说道。
“夫人,外头有个女子闹着要见世子,说她怀了世子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侯夫人脸色大变,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什么女子?她在胡说些什么?”
小厮连忙回答:“是一个叫雪儿的姑娘,说是青楼的花魁,她在侯府门口闹得厉害,还说已经怀上了世子的骨肉,非要见世子不可。”
薛长鸣听到雪儿两个字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
他心中暗叫不好,雪儿竟然追到侯府来了!
侯夫人见儿子的反应,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脸色更加难看。
她咬着牙,恼怒地对小厮吼道:“快,把那个贱人赶走!她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青楼女子,岂能在侯府撒野!”
尚卿雪听到这话,冷笑着摇了摇头。她缓缓走到薛长鸣面前,低头俯视着他,语气冰冷。
“薛世子,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段风流韵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既然她都追到府上来了,何不见上一面,看看是不是你留下的风流债?”
孩子都有了
薛长鸣被她这番话说得脸色发青,口中却连连否认,“不,不是的卿雪,我从未想过她会……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
尚卿雪目光如刀,直射薛长鸣心底,“逢场作戏?你演的可真真的,孩子都怀上了。”
她语气中满是讥讽,丝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尚卿雪抬眼看向在旁同样冷着脸的尚恣易,语气平静道:“哥哥,薛世子在青楼留情,如今那女子还闹上门来了,说怀了薛世子的骨肉。侯夫人却不愿让她进来相见,想必是怕家丑外扬吧。”
尚恣易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眼神冷冷地扫过薛长鸣。
他心中虽早知薛长鸣并非良配,但未曾想到他竟如此不堪,走到妹妹身边,沉声说道。
“阿雪,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草率处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依我看,今日便与薛世子解除婚约,免得日后更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