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还写了字条寄过过呢”
秋理从小纸箱里夹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看看纸片又看看箱子里大小不一的木雕,掏出其中最小的那个向楼上大声喊:
“喂!你不下来拿吗?光一郎的礼物每个人都有呢,我可不会给你送上去的!”
“”
楼上一阵安静过后,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楼梯上响起,椿人紧紧抿紧嘴唇一下子冲到秋理面前,面无表情地拿过秋理手上的木雕,看都没看的走到楼梯旁的废纸篓前一语不发地把木雕扔到了里面。
“又扔了呀,你还真是浪费东西呢,”
秋理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抱着打开的邮包十分开心地走过站在楼梯下对着纸篓生着什么气一般的椿人,
“我才不要像你那样呢,光一郎寄过来的东西可都是相当有趣的呀。”
椿人面无表情的恶狠狠地瞪了非常宝贝地抱着剩下的两件东西的秋理一眼,一语不发地走上楼梯。
“总是这样,”
一直等到上楼的脚步声消失,秋理脸上那抹可爱的笑容才慢慢变成一个嘲弄而狡黠的笑,“不过,如果只是为了扔掉的话何必每次知道光一郎的邮包要寄过来都这么好像无意一般的特地等着呢?不过看在他这么不诚实的面子上,这件有趣的事情我就不要告诉他好了。”
秋理细长粉白的手指夹着从邮包里拿出来的那张皱巴巴的纸片窃笑着慢慢翻了过来,纸片上用黑色的麦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超大的字:
我马上就会回来?
(今天班导师终于问到他他的申报志愿了呢。)
通口椿人拿着书包没有什么表情的让过一个从他身后骑过来的自行车,关于升学他一点都不用担心,全国统一考试前五十名虽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但是从今天班导师缓和的语气就可以看出他对于班里会多出一个重点高校生这件事丝毫没有觉得有问题。
对于报考大学录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五的重点高校椿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但是面对每一张羡慕的脸他却没有找到丝毫可以值得高兴的地方。
(既然老师想让他考重点高校他就考好了,反正上哪所学校对他来说都一样。)
椿人低着头穿过铁路线,路两旁的建筑慢慢从五六层的公寓式楼房变成一宅一户分散型住房。
(上学对他来说只是个让他有事情做的工具罢了,每天坐在桌子前面看着那些一成不变的字母和等式总比对着一分一秒好像总走不到头的时钟发呆好多了。)
“真是的,您可实在是太会说话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呀!”
隔壁的太太站在自己院子里用高昂的声音对着什么人咯咯的轻笑着,椿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从院子里伸出来的怒放的玫瑰,漠然地拉开自己面前的铁门。
“呀,隔壁那家已经有人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一样大声的响起,椿人停了一下转动钥匙的手,下一秒一个带着一种烟草和尘土味道的身体已经从他身后把他一下子揽到了怀里。
一个粗哑的男声在椿人头上震动地大声响起:
“小——椿???——”
通口椿人在一瞬间被贯穿身体的那份震动石化。
“光一郎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这里正后悔没有去接你呢!”
原本应该没有人的家里突然有一张可爱甜蜜的小脸从里面把门一下子打开,秋理甜腻地笑着扑出门外。
椿人怔怔地站在屋子的门前,身后的高大男人和面前的细瘦少年一同用甜腻得可以拉出丝线的声音折磨着他石化的神经。
“小椿小椿你高不高兴看到我回来??”
“光一郎你有没有带礼物回来??
“小椿小椿还久没有见到你你的变化还真是大呀,原来那个小崽子都长这么高了,不过还是很可爱呀?”
“光一郎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拿到屋子里好不好?你想喝什么?我准备了茶、咖啡、果汁连牛奶我都放到冰箱里冰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