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明来意之后,太极虎把众人领到阴阳门,用木钥匙打开了太极门,之间宽宽的太极河顿时河开两面,展现出一条宽宽的大道。说是大道,不如说是一座横空而跨的白木板桥,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桥索上装饰有曼陀罗花、白樱等白色花朵。
遁地虎用脚踩了踩河面,现河的下面是血水,想到这里曾经是监妖狱,也为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拽着白芷青走到最后,让众人先走。白芷青因为恐高,想用御风术,遁地虎生来要走坚实的土地,于是跟着白芷青上了云团。众人在桥上走着,白芷青在空中半飞着。一路走得很快活。
突然那太极虎收了木钥匙,反向一拧,只见山摇地动,翻江倒海,众神还未回转意识,就纷纷往太极河中坠落。白芷青幸好能够驾驭青云,极飞升,才勉强逃离太极木钥匙的吸附力。青姬在危急时分还原成芙蓉真身,随风旋转而升,紧随旋风仙之后,吞火仙口吐万丈烈焰,把自己冲上天空,归墟上仙则使出浑身解数用灵力拽着点金仙和戏水仙往上腾飞。春神用一方春气把自己托起,利剑一般冲出突围。
那七国太子就惨了,纷纷像惊弓之鸟一样无助无奈地落进了太极河。
经过九死一生,众人才顺利抵达太极河岸,那太极河真真是变化多端,隐显莫测。众人凄凄凉凉地望着太极河心,那里风平浪静,鸥鹭低飞,夕阳的余晖在江面上落下点点金光,好不美丽,却正是七国太子落水的地方。对岸的太极虎扯了面具,勒了神马,去了虎人国领赏去了。
“没有想到那丘比干会暗中派人,瞒天过海,用易容术骗了我们。”
青姬自责不已“都是我害了大家。”
“那丘比干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妹妹不要自责,我们另外再想办法救七国太子。”
“既然见到太极虎,那太极虎一定在虎人国。”
青姬推测说,众人也纷纷合议对策。
“凭着太极虎的灵力,那丘比干自然不能囚禁他,肯定派他去做其它事情,故意支开他了。”
春神说:“我布春至今万八千年了,虽然从不来这太极河布春,虽然这太极河一年四季只有夏秋冬三季,是太极大帝的旨意。但我多少还是了解太极虎的,此地虽然废弃,但它从不自废天职,将这里的妖魔管理的很好,根本不可能投靠邪派,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比丘干许诺太极虎可以干一番大事业,为自己立功。”
春神顺水推舟,演绎着真相。
“锁妖十八监狱,一定是在那里。虎人国。可是虎人国,我们又如何能去。”
青姬说。
“我们人不能去,但有些东西可以飘去,上次春神的雪花不是也飘到了虎人国了吗?”
“飘,飘,飘呀飘。”
青姬原地思忖,眉头皱得要出水来。
“笛声可以飘。”
白芷青点化说。
“我记得归墟上仙说,白芷青的眉眼身形中有太极大帝的气量气质,对吧。既然打开太极河,可以用太极君子咒,白哥哥的君子清心咒,说不定也可以试一试,虽然白哥哥是凡人,但盈塞于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至大至真,应该具有相同的威力,对吗?并且,每次太极大帝召唤太极虎的时候,也是用这正气咒的。”
青姬打开了杂乱的思路,寻找到了对策。
众人狂呼:“那一曲两得,我们用灵力加持给白芷青。”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纷纷围住白芷青,将自己的灵力汇聚在白芷青身上,白芷青感到自己如在云端,五脏六腑充沛着旺盛的元气,他平心静气地说“那我就吹君子清心咒,试一试。”
随着沁人心脾的笛曲飘扬,众人看到先前那座隐匿的桥又一点点呈现出来,七国太子,或是仰着,或是趴着,或是跪着,或是蹲着,或是斜挂着,被开在阴阳缝隙里,动弹不得,看到岸边的人正在竭力救助自己,狂喜不已,大声喊着同伴。
原来这太极河,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鸦鹊不敢飞过,怕被自己的影子吸附。万八千年来,埋葬了无数的禽鸟飞兽。那青翼看到自己类同于自己的这些禽兽变成了累累白骨,伤怀不已。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见太极虎踏着太极祥云急急往这边飞来,远远看到了青姬等人,便收了云,落了下来。
看到了那太极虎的脖子上套了一个虎圈,青姬这才懊恼,自己连太极虎身上的唤灵圈都忘了,惭愧不已,见了太极虎,青姬哇哇大哭,释放了孩子的天性“太极虎,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在这里寻你多时了。”
“我去十八监管理虎人国的妖魔了。没有想到太极河会生这么多事情。刚才听到太极大帝的君子咒召唤,急急回来,公主不要着急,我马上把太极河旋转回来。”
说完,太极虎又娴熟地跨过太极河,去了阴阳门下,用阴阳钥匙旋开门锁,口中默念“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开。”
那河又腾起万丈巨浪,翻江倒海,逆转回去,河上的桥变成了一个缀满姹紫嫣红百花的木桥。
“原来这桥不是白色的。”
青姬啧啧称奇说。
“刚才的白色曼陀罗,是死亡之花。这点我也给忘了,竟然没有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