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你了。”
梁夏末打断她的话,“咱家老二也想你了,他说我的手感不好,你嘴里的温度正合适,要不我偷跑出去,咱们见见?”
“滚远点儿梁夏末,要见就民政局门口见。”
梁夏末的声音明显沮丧下来,“知道了,我正在训练没时间,回国后再找你。”
迟冬至气到抽疯,而与迟冬至气到抽疯不同,梁夏末满足的整个人倒在单人床上一动懒得动,把迟冬至的照片举到眼前,噘起嘴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不知经过了多少大小试验和观战经验才扒下她羞涩的外表,只是每次被他哄着骗着强迫做这种事情总是不情不愿的,却也从来没拒绝过,总愿意一边做一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又生气似的控诉他,嘴里含的满满的,双颊鼓起来像是只偷吃花生的小仓鼠。
“盖个章,宝贝儿。”
仿佛透过这张薄薄的张片能看迟冬至倔强又愤怒的双眼,黑葡萄似的眼珠儿燃起两团火,烧的她整张面孔生机勃勃,烧的他小弟弟热血沸腾。梁夏末无可奈何的安抚它,看来得委屈一段日子了。成熟的男男女女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欲比爱更难熬,而梁夏末他不同于常人,他的欲只有在迟冬至面前才肯抬头。
迟冬至放下电话后气的喝了两杯凉水,在办公室里满屋乱转,倒不是气梁夏末一拖再拖,眼下她还没想那些,单纯一想到梁夏末对着她的照片打|飞|机,就想立刻飞过去拍死他。
朱染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又帮她倒了一杯水,沉声问,“需要帮忙吗?”
“什么?”
迟冬至不解的问。
“你离婚,需要我帮忙吗?”
朱染看着她,眼里有说不出的认真和坚定,“我可以帮你,他不想离也得离。”
迟冬至心里莫名其妙就是一沉,“你听谁说的?”
“谷子。”
朱染没在这个问题上解释太多,又坚定的问一遍,“我真的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不出半个月……”
“住嘴。”
迟冬至沉声呵斥,“谁让你瞎打听我的事儿?用得着你管?”
朱染闭起嘴,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满脸都写着倔强。
“好了,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不希望别人插手。”
迟冬至有些烦燥,“几点了。”
朱染看看手表,“夜里十点了,可以下班了。”
迟冬至没再理他,收拾好准备离开,朱染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你在我面前不用觉得难为情,你及时醒悟,想要摆脱那段失败的婚姻,这不是丢人的事情,我真的可以帮你。”
迟冬至抽回胳膊,狠狠指了指朱染,掉头离开。
朱染莫名其妙的热心,这一段短短几分钟的小插曲并没有在迟冬至心里激起任何波澜。很久之后她想过,自己终究是个失败的人,对付出全部心思的梁夏末她都看不透,更何况半点没在意过的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