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美人给咱们弹唱个xx吧,哈哈……”
有人起哄大笑,彦墨也不言语,有人送来了琴,彦墨跪坐于地上,将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动了动拨出一个音符,随即一连串美妙的音符从那纤长白皙的手指间流泻而出。
韵律优雅清雅,如潺潺流水,如春日里破冰春水,翠烈入耳,一瞬间众人仿佛是置身在高山之上,看那高山流水,天地一片广阔,唯有音乐在流动。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都直了眼,陷入了另一场幻想的境地。
而如此美妙的场景却忽然被闯入的人给打破。
“不要弹了。”
一声暴躁的厉喝吓了彦墨一跳,随即手里的琴被来人狠狠砸在了地上,来人怒气冲冲的一把握住彦墨的手腕,狠狠的攥住,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你是谁?”
这忽然冲过来发了疯一般的男子就是那魔教教主,他本来在东园假寐休息,可是谁知那潺潺如流水的韵律却这么毫无征兆的飘了过来,脑海里似乎是闪现过什么,一瞬间让他头疼欲裂,只恨不得将那破琴砸了才泄恨。
于是就这么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彦墨怔怔地盯着来人,来人面上带着半个青铜面具,露出的另一边脸上是一个奇怪的火焰痕迹。
“阿,阿睿。”
彦墨声音颤抖了起来,这个男人即使容貌被遮盖,即使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换了另一个身份,可是这份熟悉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挥之不去。
他熟悉他的声音,他熟悉他的气息,他熟悉到即使他成了灰烬,也能立刻认出。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彦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来人,嘴唇微微哆嗦着,多少个日日夜夜,五年前的相遇相知相爱,到最后的相恨相杀再相离。
面具男盯着彦墨的神情在狂躁暴虐过后,忽然变得茫然起来,那一瞬间内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而对方看他的神情也让他觉得莫名,那种眼神太炙热太猛烈,在不可置信过后,更多的是忧伤与思念,他认识他吗?
两双目光隔了五年后再次相对,只是他对他已经形同陌路,他的深情、他的痛苦,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犹记得那一日他满手是血,颤抖着扶上自己苍白的脸庞,满眼痛苦之色,他说墨儿爱上你实在太苦太痛,我怕了也累了,所以我决定放手,只愿我们今生再也不想见。
说罢他扭头上了战马,抛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阿睿。”
一张口声音颤抖的厉害,彦墨牢牢的抓住来人的手臂,颤抖着道,“阿睿,你……”
唔,那面具男忽然狠狠掐住了彦墨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邪肆的目光在他身上放肆的打量着,“模样长得还不错,你就是被送来的美人?”
要吐出的话被打断,彦墨神志被这么一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是怜惜,而对方是魔教教主,他身负重任要救出被魔教关押的武林同门,怎么能迷失了自我呢。
彦墨挤出一个艳丽的笑容来,“是,我是秦尚馆的头牌,有幸被李坛主看重送来了这儿。”
对方握住自己胳膊和下巴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彦墨心惊不已,这么说龙麒睿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他为何会走火入魔?
彦墨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一日他吐了很多血,之后在经受了自己的背叛与双亲逝去的打击后,托着那沉重的棺木远离中原。
莫非是那一次导致了他走火入魔?彦墨想着心里痛苦不已,面上却一派镇定云淡风轻。
那双深沉的眸子在彦墨身上又扫了一圈后,随即对方放开了他,而此时那些魔教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样子。
面具男看也不看那些人,拉着彦墨的手,霸道的道,“你和我走。”
随即又指着那些落下的美人对自己的属下说道,“这些人你们随便挑选,本尊全赏给你们了。”
“多谢教主。”
彦墨被拉着离开了,那些魔教的人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抱住自己心仪的美人开始亲热,徐放拍了拍蒋阁老的肩膀,打趣道,“老李啊,咱们谁也别争了,这美人如今归了教主了,咱们再去选个新的玩玩吧。”
蒋阁老看着彦墨消失的身影满脸担忧,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被那魔教教主拉走了,这可怎生是好,万一那魔教教主起了色心,轻薄他家门主,越想越郁闷,蒋阁老盯着那消失的背影几乎是望眼欲穿。
徐放见对方根本就没听他说话,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摇摇头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冲进了那狂欢的场地。
那些被弄来的美人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魔教的人在地上行乐,样子淫靡、放荡至极。好好的花园,成了偷欢享乐的场地。
相拥而眠
“以后不许弹琴。”
被拉进了东园,正兀自忐忑难安之时,那魔教教主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彦墨怔了怔,不明所以,以前阿睿最喜欢听他弹琴啊。
也许是彦墨的疑惑之色太深,那魔教教主顺口道,“不知为何,我一听到琴声就头疼。”
彦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垂下头恭敬的道,“是,教主。”
面具男又看了彦墨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怜惜。”
“这名字太女气了。”
面具男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喜欢这两个字。
彦墨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被魔教教主选上了,本来是打算混在那些人里,等到阴月祭的时候动手救人,如今却被拉到了东园,就在魔教教主眼皮手底下,要他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