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之抬手截住了池慕的话头,斩钉截铁地说:“离婚我也有错,我在没有和池慕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提出分开,对他造成了很大程度的伤害。我们离婚的原因很复杂,牵扯到了方方面面,就不在镜头前一一赘述了。总之离婚绝不是池慕一人的问题,他尽力了。”
他尽力了。
裴嘉之一席话说得池慕泪流满面。他背过身,不让别人看到他流泪的脸。
“小池,你的眼泪怎么说掉就掉?”
苏听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小裴的维护摆在明面上,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池慕用力点点头,快速擦干眼泪,振作起来。他趁着谈云川抽积木的间隙,凑到裴嘉之耳边轻声说。
“我刚刚莽撞了,对不起。”
“往前看,别被过去绊住了脚步。”
裴嘉之的余光掠过池慕泛红的眼尾,短暂地停留了一瞬。“过去的就过去吧,这不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吗?”
“真的能过去吗?”
池慕不敢相信,“你就没有一刻责怪过我吗?”
“只要你想就可以。”
裴嘉之拿了张纸巾,塞进池慕手里。“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再轻易掉眼泪了,眼睛不痛吗?”
谈云川和谭柏依次抽完了积木,失去支撑的积木塔摇晃得更厉害了。这轮的末尾是裴嘉之,如果他抽出来不倒,那么下一轮开头的池慕就要遭殃了。
“这么看来,输的人就提前锁定在池老师和裴总中间了。”
谭柏敲了敲桌子,“让我们拭目以待,猜猜会是谁?”
“我预感小池要输。”
苏听荷为池慕暗暗捏了把汗,“小谭抽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下手,还是小裴指点的。”
“不好意思了,怪我没抽好,本来还能再撑一轮。”
谈云川主动认了错,“池慕,我待会帮你喝一杯。”
“得了,别怪来怪去的了,我都不计较。三杯酒算什么,就你那点酒量,班门弄斧。”
池慕无所谓输赢,他自认酒量尚可,多喝三杯不碍事,便催着裴嘉之快点抽。
“好,马上。”
裴嘉之应付了两句,随手找了块积木,慢慢地向外抽出。
积木塔摇摇欲坠,一群人屏息凝神,唯恐打扰裴嘉之。
“塌不了。”
积木刚抽出半截,谭柏就一口咬定了。岂料这积木像和他作对,下一秒就哗啦啦地倒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