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亡魂獸曾經也是個忠誠的守護獸,每日跟著主人征戰沙場,威風凜凜。無奈人類生命有限,總有分別的一刻。
它的思念卻沒有停止,經久不退。
詭隼降落在七中門口。
季明靈說:「回去吧。」
「你不帶我去管理局嗎?」甄諦滑了下去,問道。
「為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
「是我一直用血養著亡魂獸,間接傷害了其他同學,我應該去自,這樣管理局才有辦法對症下藥,重封印【夢魘】。」
「不會的。管理局早就知道衛星家人以私、打壓同事,縱容孩子接手飼養亡魂獸,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才不會出賣彼此。」
「只是不知道衛星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膽大命也大,肯定沒事。你就先回學校休息,等通知吧。」反正不管怎麼處理,都是管理局的事,衛星家人身處高位,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孩子出事。
甄諦扶著帽檐,欠身道:「謝謝你,陪我說了這麼多,我感覺好多了。」
「沒關係,走了。」季明靈轉身,揮了揮手。
甄諦目送著他,表情逐漸變得怪異。
距離幾米開外的時候,她悠悠地來了一句:「那個男孩說得果然沒錯,你太遲鈍,容易被騙。」
背後一涼,季明靈剛要回頭,突然聽見圍巾的聲音。
「不要動。」
詭隼不安地鳴叫起來,季明靈捏緊了拳,發現自己竟然被定住了。
「是你給我時間編故事的,後悔了嗎?」甄諦輕笑著踱步回來,扔了帽子。
季明靈再次看見她的正臉。
那裡光滑平整,沒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
「心太軟,這是你最致命的缺點。我都提示過你這麼多次了,還真以為障眼法是用來藏傷口的嗎?」
「你想怎麼樣?」
甄諦望向一邊昏睡的嚴颶。
「我早就懷疑了,為什麼衛星放了那麼多血都無效,偏偏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就可以?看來那位偉大的母親還是偏心大兒子啊。」
季明靈牙齒都快咬碎了,拼命從喉嚨里擠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