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賞月和嚴颶嚇了一跳,都去抓他的手。明明很近,卻連指尖都沒碰到。
男孩如願以償倒在了他家門衛的懷裡。
「哥哥。」他眨著眼,勾住季明靈的脖子,樂開了花。
季明靈早就注意到他們這邊吃飽了撐的都不好好休息,怒火上心頭,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可他轉念一想,都快比賽了,這個時間點,不管怎麼花式抱佛腳,並沒多大用,還不如由著他們玩一場。
而且人不都這樣,不打不相識,說不定男孩子在鍛鍊筋骨的同時,發泄了心中積蓄的不快,還能成朋友。
這樣考慮著,就沒過去阻攔。
尤其是某個人,看起來那麼勝券在握,自信得搖著尾巴。
季明靈還以為自己能看場好戲。
他剛準備好板凳瓜子,就看見圍巾從高處跌了下來。
「一路走過來,就你們這裡最吵,下午的比賽都贏定了是不是?」扶穩了圍巾,季明靈掃視著呆愣在旁邊的學生,語氣冰冷。
圍觀的頃刻散了,回到各自位置閉目養神。
季明靈看著剩下的幾個人。
少年人意氣用事,他很清楚,沒法對他們發火。他生自己的氣,剛才沒有及時喊停,差點害學生受傷。要是來得不這麼及時,萬一圍巾摔傷了腿,或者更嚴重,可能要上醫院躺著,直接失去比賽資格。
他背著手,反思自己的疏漏。
最近在教育方面太過鬆懈,幾度縱容季圍巾,讓這傢伙越來越不知分寸。
今天敢隨隨便便地招惹同齡人,明天說不定就要去天上放火。
要是真的夠強大,能穩定使用異能也就罷了,偏偏他今天狀態不對,還要逞能和人爭鬥。
見季明靈緊盯著這邊,圍巾心虛地低下頭。
他只是想示弱,好讓季明靈心疼自己,沒想到一不小心玩脫了……
「哥哥,我錯了。」
季明靈再一次嫌棄自己的心軟,始終無法克服這個老毛病,他掐著手,面上沉靜依舊:「少說些沒用的,我只要你遵守規則,老老實實地組隊參賽。」
圍巾乾脆利落地站起來,走到嚴颶跟前,看的卻是鄧賞月。「請問,我能跟你們一組嗎?之前是我太任性,拜託你們,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吧。」他不僅語氣十分禮貌,還雙手合十,欠著身,禮貌得像是個假人。
再次見識到這傢伙一秒變臉的神功,嚴颶算是徹底服氣了。
同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只要季明靈在場,就會觸發圍巾的茶藝開關。
只要是能討季明靈歡心的機會,這個小狗腿子絕對不會放過。
「好啊。」當務之急是滅了季明靈的怒火,嚴颶不再計較,皮笑肉不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