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除了發色鮮紅,皮膚偏黑(估計是火烤成這樣的)這兩個明顯共同點外,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
可學生們並不這麼認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視力出了問題,一邊打量著一邊點頭,十分認可刺蝟的觀點。
「簡直一模一樣。」每個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一樣個頭啊!
季明靈必須為自己的婚育狀況嚴重聲明:「我根本不認識他!再說了,我跟誰生去啊!前天你們不是給我一堆禮物嗎,這條圍巾就在裡面,就是不知道誰送的。這傢伙特別不耐寒,反過來要靠我保暖。」還騙走他不少體能,雖然後來又成倍歸還了回來。
學生們面面相覷:「我們沒準備過這個禮物啊。」
的確,季明靈剛開始猜測,可能哪個孩子買錯了東西怕被罵,於是選擇隱瞞。但和淺灰相處久了之後,他就否決了之前的想法,這圍巾極通人性,戰鬥時攻防兼備,絕非一中學生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
「難道他一直藏在學校里?就等時機成熟,混進禮物堆?可是它怎麼能掐得這麼准,算到季哥會直接帶上它出門呢。」求知慾旺盛的人如是說。
「難道是暗戀季哥已久,他只纏著季哥一個人哎!」惡味的人眨著星星眼如是說。
不管怎麼說,淺灰看起來人畜無害,一般不輕易出手,除了對儲文仁很暴躁之外,態度還算溫和。
記得那個晚上,幻境崩塌的前一刻,是郭清祈為他繫上了這條圍巾。
那它一定對他無害。
所以他不用糾結圍巾的來源,只想知道它是怎麼在瞬間轉換形態的。
莫非,那火山裡有什麼奇特物質?
本來不打算帶這個身份不明的傢伙回一中,男孩卻像強力膠一樣黏性十足,水汪汪的眼睛跟小狗一樣,委屈得讓季明靈不忍心動手。
就是台詞實在讓他起雞皮疙瘩:「主人,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你這孩子跟誰學的啊!能不能好好叫人!」季明靈紅著臉把外套扔給他。
被寬大衣服擋住了臉,男孩差點掉下去,季明靈趕緊把人從火山口拉出來,閉著眼,手忙腳亂地替他穿好衣服。
「對不起,那我該怎麼稱呼您?」男孩問。
「叫我名字就行了,你都跟我一路了,總該知道吧。」
「嗯,我知道你叫季明靈,名字特好聽。」淺灰格外真摯地說。
然而一直到學校,這孩子還是滿口「主人」地叫他。季明靈沒工夫每次都改正,只好無視,等安頓好了辛百和白馨,他來不及歇著,又要被學生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外面偷偷有狗。
他默默調快時鐘,好讓上課鈴早點響。
只有回聲鎮定自若,很快接受了現狀。她一邊塗指甲油,一邊懶洋洋地說:「既然要把人留下來,還叫淺灰是不是太幼稚了點,得起個人名啊。」
「我要主人幫我取名字。」小男孩立刻討好地抱住季明靈的胳膊。
「嚴颶你是不是嘆了口氣。」季明靈冷漠地看過去。
「沒有沒有。」嚴颶頓時慌張。
「我都聽到了,當我耳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