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泉照着司机大叔的手机里的号码,拨了出去,“您好,我们是卢麻子介绍准备坐您的车,您在黄林溪吗?”
“在的。”
司机大叔插话道:“你让他到福临广场接,我把你们送到那儿去,这样免得你们另外搭车了。”
“您考虑真周到。”
娄清泉按照司机大叔指定的地址告诉对方。
最后司机大叔把我们送到了福临广场,下车时,我们要微信给司机大叔转搭车的费用,司机大叔一直不愿意收,并一再嘱咐我们以后爬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注意安全。
我们坐上了另外一辆轿车。
“你们是卢麻子的朋友吗?”
一个头五五分的尖脸年轻小哥儿,看到我们后问道。
“是的,我们怎么称呼你?”
“叫我波仔吧,你们要去哪里?”
“常齐市。”
“这么晚了,去常齐?”
小哥儿愕然道。
“怎么了?”
娄清泉与我同时一惊。
“这里距常齐五百多公里,现在出,最迟也得明天早上六点多才能到,你们确定现在走吗?不休息一晚再出吗?”
小哥儿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道。
娄清泉吸取了今天下午的经验教训,说道:“我们去买点吃食带着吧。”
波仔禁不住了句牢骚:“要不是卢麻子的朋友,这么冷的天气,这么晚谁愿意跑那么远的地方啊。”
“波仔,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按过年价格的三倍,可以吧?”
娄清泉见他不情愿的样子,开价道。
果然谈到报酬,波仔的脸笑成了花儿,清泉开的价格可不是平时价格的三倍而是过年价格的三倍,相当于平时价格的六倍,足够他跑几个月的长途了。
他的态度比之前热忱,更主动了:“我知道有一家夜宵店,先到那里买点容易携带的食物和水,怎么样?”
接下来,我们听从波仔的安排,买了些食物与水,我与清泉吃了一盘蛋炒饭和几串羊肉串,临时补充了些能量,从来没有觉得烧烤如此美味过,严格来说我已一月有余未品味佳肴了,仿佛失去了味觉似的。今晚一盘蛋炒饭将我的食欲又重新唤醒了起来,人也仿佛再次重生。
清泉与波仔约定,两人交换着开,避免疲劳驾驶。
害得林夕致死的那一场车祸,应该就是凌以礼疲劳驾驶所致。自从那次以后,我对在高公路上乘坐长途汽车,已形成了心理阴影,就像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深深烙印在我的内心深处,一想到我将在高路上要待近六个小时,不由自主产生了恐惧、焦虑与不安。
我没有驾照,尽管我不能帮忙,却无法安然入睡,我坐在后排,强撑着打开自己的眼皮,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况。但当车子行驶到高路上后,车子的度快起来后,我又不敢再看前面,不得不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如同放电影般的回放着被大货车撞到后的车祸现场惨状。我半梦半醒,陷入了无尽的车祸噩梦之中,如漩涡一般吞噬着我的心灵,梦魇如影随行,让我在惶恐中无法安睡,时不时惊醒,又因过于疲惫,昏昏入睡,整个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