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咬牙不断加固反击。
趁林耀身子还未落地,脚下没有着力点。
她操纵一根水袖从屏障中央射出,缠向林耀的脖子。
她不信双手握刀的林耀能避开这招。
下一刻,她就打脸。
林耀一手拉住蛇舞般的水袖,另一只手挥舞百辟刀将结实的屏障砍成碎片。
糟了!
屏障破了!
戏子心里大惊,恐惧感油然而生,转身想逃。
肩膀一沉,百辟刀赫然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不等她反应过来,另一只胳膊上的水袖被林耀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中,戏子整个鬼跌进了林耀的怀里,心头一慌:“啊!登徒子,放开我,放开我!”
“死到临头还敢骂人。”
林耀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硬邦邦的全是骨头,没有一点肉感。
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戏子在林耀怀里拳打脚踢,拼命挣扎。
她生在保守年代,对男女之间的拉拉扯扯十分忌讳。
直到林耀掐住她脖子,上下审视一番:“曲儿唱得不错,就是太凶悍,我不喜欢。”
“谁稀罕你的喜欢!”
听林耀竟然敢戏弄自己,戏子羞愤难耐。
一双漂亮的吊梢眼一瞪,鼓起腮帮子冷笑。
“既然想听,那我就让你听个够!”
她扯着嗓子在林耀耳边放声尖叫。
不同于刚才唱戏曲的柔美,她的干嚎极具穿透力,刺得人耳膜生疼。
躲在一旁的孙大鹏满脸痛苦捂住耳朵,可这尖锐的叫喊声仍然能穿过指头缝,在他的耳朵里狠狠扎上两下。
渐渐的,他心中莫名生出了烦躁愤怒等负面情绪,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开始全身疼痛。
这种疼痛来自灵魂深处,好像三魂六魄被这尖锐的声音硬生生撕裂,侵蚀着他的肉体,让他痛不欲生,无法忍受。
“啊啊啊!我的耳朵!”
孙大鹏痛苦呻吟,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得去别的地方避一避!
否则他的耳朵就要震聋了!
孙大鹏捂着耳朵往村庄里跑。
“耀哥!我受不了她的声音,离远点躲躲!”
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林耀点点头,任由戏子嚎。
戏子干嚎了半天,嚎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林耀仍然不受任何影响,笑盈盈看着她,十分好心道:“要不要去喝点水润润嗓子。”
戏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咬牙切齿:“为什么你没有受到我声音的影响?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耀无辜笑了笑:“我只是个不受任何邪祟侵蚀的普通人。”
“如今你唱也唱了,喊也喊了,该轮到我了吧。”
他抬手对着戏子的太阳穴,凝聚灵力,打算一朝毙命。
收工!
收工!
干完活回去睡觉!
“就算我魂飞魄散,也要拉你陪葬!”
戏子迅从头上拔下根簪,狠狠扎向林耀的脖子。
林耀熄灭了掌心的灵力,反手挡住锋利的簪。
簪夹在他指间好像入了老虎钳的嘴,不管戏子如何用力都无法拔出。
“唉。”
林耀叹了口气,“本想让你死得轻松点,可你偏偏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