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风馆的老鸨可没闲着。
秉承着为公主办事必须办得漂亮的原则,她日日天不亮便一鞭子将6百羽抽醒练舞。
练到日上三竿才给一小碗素得可怜的饭菜,
美其名曰:“作为公主的驸马需得注意自己的身形,不宜吃油腻的,免得身形走了样,惹的公主厌烦。”
吃完一小碗饭,又得在老鸨的眼皮子底下继续练舞到傍晚,期间他动作稍有不对就又是毫不留情的几鞭子下来。
到了天边挂上夜幕,6百羽还得按公主说的,在南风馆里演出三场。
因着6百羽驸马的名头,南风馆这几日可谓是夜夜爆满,原本只有女客的南风馆如今男男女女黑压压挤满了一片,不少贵公子都凑了过来,只为看他笑话。
而点名要6百羽服侍的贵女们更是排到了三月之后。
哪怕是今日废婚的旨意已经下来,南风馆的人流也丝毫没有减少,甚至还更多了。
原先许多人都怕6百羽万一真得公主原谅,又继续稳坐驸马之位,今日羞辱过他的人难免明日会被他报复回去,所以都按捺着在观察情况。
如今圣旨已下,他们再无顾忌,看热闹的人群几乎都要把南风馆的门槛给踏破了。
在几日堪称折磨的教导之下,6百羽的舞技也有所长进,再不像之前的生涩难看。
可三场演出下来看客们仍旧判他舞技不精,为的便是让他延长学艺时限,多给他们找点乐子。
老鸨不知从哪抱着满怀的银子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今日点你服侍的贵女可是姚相的嫡女,姚婉月,姚姑娘!”
“人已经在天字雅间等你了,快去!莫让贵客久等了。”
6百羽满脸不愿,语带怒意:“我可不是卖身给你们南风馆了!”
“哟!你这小崽子!”
老鸨瞬间铁青着脸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道:“忘记公主怎么说的了?你若还想待在公主身边就给我乖乖听话,别逼我当众抽你!”
6百羽日日被困在南风馆,外边的事情一概不知,就连废婚圣旨已下也没人告诉他一句。
以至于他心里还怀着那么一丝希望,也许公主真的只是出出气,气消了便会来带他走,他还能做他的驸马。
他压下心头怒火,转身便朝着二楼雅间走去。
推开雅间房门,入眼便是身着华贵的女子端坐上位,她头上戴着耀眼夺目的宝石,身上穿的是价值不菲的缎面配以金丝勾勒而成大片的海棠花,贵气逼人。
相比之下,她身侧的女子则穿得朴素的多,但也能看出也是一位官家小姐。
“6百羽见过两位小姐。”
6百羽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显然没有半点身在青楼的样子。
姚婉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与身旁的女子说道:“公主的品味也不怎么样,我本以为是什么容貌惊为天人的男子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扫兴。”
6百羽脸色阴沉,心中咒骂了一万遍。
这人有病?专程来羞辱他的?
他不伺候了!
6百羽冷声道:“既然小人入不了两位小姐的眼,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那女子叫住。
“怎么说两句就要走?南风馆就是这样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