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半信半疑,“不就扶他回房间吗,也不用吧,阿桂,你是不是又夸张了啊。”
“夸张个鬼哦!你看他瘦了这么多,还虚成这样,走个路都能晕!以前可能蹦了,十二月穿得少少在那里晃。”
那个人嗓音低了下来,神神秘秘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和男人……”
桂姨声音也跟着低下来,“绝对是,之前小路和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唉!我和你讲,他脖子上还有一个咬痕,红的很,一看就是刚弄的,哪个女人会在那个位置咬一口哦,那不就百分之百是男人弄的……”
另一个人“啧”
了一声,“那这一年没什么声响不会就一直跟着男的吧?……我听我女儿说,同性恋很容易得脏病的。那我等会帮你和管家说一声,你赶紧去看看。”
“嗯。”
桂姨又叹了口气,“花了那么多钱送他去国外读书,读了什么?真是作孽。我也算是看他长大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呢……”
她带着一些鄙夷冷声道。
“不过他身边那个男的,牛逼得很!什么什么公司的总裁。”
那个人低下声音,“不会就是看人家……”
“谁知道呢。我根本就想不通怎么那种人会和他混在一块。”
“你别说,他长得是挺俊的,毕竟他妈长成那样。”
“啧。”
桂姨道:“也就只有脸了,我和你说,一个大男人就只靠脸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之前肖老先生的遗嘱你知道吧,给了他的股份比给小路还多……不就是因为他眼睛像肖老夫人吗。”
说到这,她的语气变得极其气愤:“他有什么比得上小路的?说到这个我就气!肖老先生那时候真是晕了头!”
另个人沉吟了一会,笃定道:“我觉得是肖老先生把他惯坏了,我记得他以前的确是什么都不行……但肖老先生就是给他这么多……可能让他觉得走这些歪门邪道就可以成功了吧。”
“溺爱果然会毁了一个人!”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就像已经看到了桂姨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舌头无意识地舔弄着牙根,仿佛通过这个就可以让我保持与刚刚在房间里的冷静心绪。
事实上,我的确保持着冷静,我盯着眼前这扇门,好整似暇地思考。
我想要不要敲门让她们噤声,慌乱地开门之后我站在门外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你们在说什么;然后观赏做贼心虚的她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画面。
我想要不要直接破门而入然后直接反驳她们说的每字每句,骂了个爽之后仗着姓肖和男朋友,把她们辞退。
我思索了半晌,直到一种无趣感慢慢地浸透了我的心脏,我想,没意思透了。
就像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候的想法一样,就是没意思透了。
看她们后悔的样子有什么意思,她们……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费一星半点儿的心绪。
我回忆起刚刚在房间里好奇地翻自己以前的衣服的时候,一个女人冒冒失失地开门进来。当时我在衣柜旁边,闻声抬起头,还没问干什么之前,那个人就先疑惑地开口了:“你在杂物房干什么?”
我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杂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