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自动把周梒江的话补全。
抱着“辍学少年重返校园不容易上课又都听不懂只能?干巴巴坐着发呆睡觉作业理所当然全不会写你还不让人?抄作业你还是不是个人?”
的想法,喻见主?动把试卷分门别类,整理码好推过去。
一沓试卷被压在桌面左上角。
喻见腕子搭在上面,手拍拍卷子:“从上到下,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政治历史。”
“对了,语文你要吗?”
周梒江挑挑拣拣,抽出?数学试卷:“懒得抄。”
喻见:“……行叭。”
语文阅读理解答案字多,懒得抄。
合情合理,不愧是BKing。
默默收回那沓卷子,喻见低头继续写哄情缘计划,写不到两个字,想起件事儿,放下笔,抬手戳了戳周梒江的背脊。
周梒江往后?一靠,转着笔,垂首,侧耳贴近喻见。
喻见随手拖过本书,立在一旁做遮掩,扒着桌子往上攀了攀,仰着脖子,尽量往周梒江耳朵边凑。
凑近,白炽灯光下,男生耳廓单薄,耳垂斜侧边有颗很小很小的痣。
灯下,能?看清细小的绒毛。
皮肤很白,侧颈线条削薄流畅。
锁骨嶙峋,深深一道,陷在书本投下的阴影里。
喻见心想,这人?有点好看的过分。
“你挑着点抄。”
喻见小声咬字,“大概估摸一下自己以前的水平再抄,这样不会露馅儿。”
“嗯?”
周梒江鼻音懒散,微偏着头,“我什?么?水平?”
气音落在喻见耳窝处,鼓得耳膜酥麻。
喻见:“……”
您自个儿什?么?水平没点儿数吗?
水平有高有低,但咱俩总归不是一个水平的。
喻见扶稳歪斜的书,委婉提醒:“我数学不好,简单试卷两位数七开头的水平,平时练习试卷比较难,分数得打个对折,错一半吧。你算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