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态度更让曹先忠皱紧了眉头。
他转过头,看向了发言的那个人。
那是上一届科举榜眼,时间虽然过得久了,但到底不是人人都叫杨执,如今三年过去,仍然只是个芝麻官。
但奈何,人家是杨执的人,有靠山。
曹先忠暗暗咬紧了牙关,面带不悦,视线移向了杨执。
他当真是,朝中任何事,只要是他提出的,杨执都得插一脚!
“哼!”
冷哼一声,曹先忠正准备继续开口,“回……”
“回圣上!”
一道声音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地打断了曹先忠。
那是一道年轻的声音,带着些温润笑意,从队伍走出,作揖行礼道:“红缘楼一事简单明了,何需捅到台面上来说?!毕竟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破坏了红缘楼的规矩夜闯七楼,难不成主家还教训不得?!”
曹先忠身子一震。
忽地后背一凉,回头看去,开口的那人,一身黑色武者劲装,站在人群之外,是一道独特的视线。
这人,曹先忠不敢得罪,因为他手中拿捏着整个星京最大的情报网,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只要他想查,没有查不到的!
曹先忠自认为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干净,不敢开罪,总是因为这个人的回怼而憋一口气!
可偏偏,他也是杨执的人!
宋季柳眼角笑意更甚,抬手示意:“陈爱卿但请直言。”
陈朔,这朝中唯一的特例,唯一一个不用身着朝服、唯一一个不隶属直接部门的人,得了宋季柳的特许上朝!
暗枢门的首领大人,也是杨执的心腹,是他放在朝堂、乃至整个星京的眼睛。
“圣上。”
陈朔不卑不亢,再次行礼,“微臣以为,红缘楼之事,那东家算不得错,说罚,着实太不讲道理了一些。”
“一派胡言!”
有翰林院学士立马不服气了,铁青着脸,胡子一抖一抖地上前跟他争辩,“自古杀人偿命!哪算不得罪?!”
陈朔冷笑:“崔学士这般恨这红缘楼,莫非这杀手便是您派去,夜探不成反被杀,这才在今日非要罚下红缘楼的?!”
“你!你……巧舌如簧!”
读满腹诗书,平日里在这朝堂上舌战群儒,如今一句话怼的那位学士说不出话。
这算什么?没有底气,心虚。
崔学士深深呼了好几口气。
别人怕他陈朔,他却是不怕,毕竟他有这个底气,他敢说自己不怕陈朔抓到什么把柄。
可陈朔哪是全靠手上的本事?朝堂混了那么久,可不单单只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