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四点,市中心医院。
一间特需病房内,薛杉杉正坐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封腾,神色复杂。
“昨天下午我看他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时间,就这个样子了。”
薛杉杉闷闷的问道。
此刻的封腾正沉沉的睡着,胳膊上扎着吊针,
紧皱的眉头间仿佛有化不去的苦涩,嘴唇紧闭,脸色灰白瘦削,再不似薛杉杉印象里那孤冷挺拔、睥睨天下的模样。
“昨天宴会回来后就这样了,一直喝酒,
喝醉了就吐,吐完了又喝,我和言清都拦不住他。”
封月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想必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休息。
“到后来,他开始吐血……”
封月说话间,已然哽咽,声音断断续续。
封月的丈夫言清见状,将封月轻轻揽入怀中,不住的安慰。
“哈?都喝吐血啦?”
薛杉杉十分吃惊。
封月见薛杉杉眉目间只有惊讶,却无心痛之色,内心不由得一怔。
苦笑着开口道,“杉杉,你真的就这样,轻易的放下我哥了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你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过来的?”
薛杉杉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我管他是怎么过来的,当初他不守男德和别人亲嘴,现在又在这哭唧唧的,还把自己喝吐血了,搞得像得了绝症一样,真是大无语。
封月见薛杉杉沉默不语,以为薛杉杉有所松动,
“杉杉,我哥他真的很爱你,
我从没有见过他为了其他任何女人这样子过,
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自从我们父母去世,只有你出现后,他才快乐过……”
封月晃着薛杉杉的手,言语间尽是真挚的恳求。
封月心里始终自责,当初纵容了闺蜜丽舒暗戳戳的作妖、针对薛杉杉,害得事态进一步恶化。
如果薛杉杉铁了心不回头,自己的哥哥封腾恐怕会永远置身于黑暗之中……
薛杉杉内心倒是百般吐槽,真爱我的话,丽舒亲过来的时候不推开,亲完的时候不抽她?
但是在人家病床前,也不好把话说绝了,况且自己还在封家的集团打工呢,于是就闷声不语。
病房外,孟宴臣正静静的站在走廊,仿若没听到病房内的对话,始终古井无波,面无表情。
原来在一小时前,薛杉杉接到来电,下意识拒绝后,封月在电话那边哭的那叫一个惨,薛杉杉还以为封腾快不行了。
又架不住封月的软磨硬泡,薛杉杉无奈答应会来医院看一眼封腾。
挂断电话后,孟宴臣见薛杉杉始终闷闷不乐的没有行动,便提出开车送薛杉杉,并且自己也可以探望一下这位脆弱的生意合作伙伴。
结果孟宴臣载着薛杉杉到了医院后,一问情况,才现封腾只是大半夜酗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了,而且现在还在昏迷。
孟宴臣略微斟酌,便让薛杉杉自己进病房探视,而他则在病房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