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数,你知道个屁!”
紫章宫这边等着,萧洵安却并没有过去。而是径直去了寤思宫,将黎川带出了宫门。
“他放肆!竟一路无人敢拦?他们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文帝勃然大怒。
“圣上息怒,禁军都知圣上仁厚,从未下旨不许那小娘子出宫,便没拦着。不过这镇北王的确不识体统,圣上定要将他唤来,狠狠斥责一番这不懂事的侄儿。”
老黄门笑着说道。
可此时,一样东西,送进了紫章宫内。
那是一个玉枕,寤思宫内室里的那一个。
文帝看见那样东西,烦躁的摆了摆手,老黄门赶忙叫人将东西收了去。
马车里,萧洵安轻轻搂着黎川,搓着那双冷白的手,柔声问道,“冷不冷?”
黎川摇摇头,“怎么回来的?”
“穿行符。”
萧洵安没有隐瞒。
“前线路途遥远,你一夜之间回到京都,必然引人怀疑。”
萧洵安拍拍她的手背,解释道,“我早前担忧塞北战事不妙,设想有必要时亲去塞北。于是到西南以后,以突面疮为由,面具掩面,与周羽从不同时出现。如今,他正带着面具扮作是我。”
“今晨从你那儿离开之后,又从城门外进来。如此,就算有人对照时间,也会以为我一早就离开西南,一直是周羽假扮为我未被现。”
黎川觉自己问的多余,道,“你一向是周密的。”
萧洵安叹了一口气,“可终是没护好你。若不是昨夜元清以符咒传讯于我,我竟不知你被困宫中。”
“柳少瑜的信竟那么久都没到。”
黎川说。
萧洵安在记忆力搜寻此人,黎川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此次多亏了他,否则我死在宫中也无人知晓。定要好生感谢人家才是。”
萧洵安想了想,忆起此人,“原来是他。”
而后又说,“柳少瑜救你之事,切莫告诉旁人,若害你之人知是柳少瑜坏了事,必然对他不利。”
黎川也是如此想,便没多言。看萧洵安一脸愁容,便想将话题往轻松处带,问道,“他说欠你一条命,是有什么故事?”
“他是如此说的?”
萧洵安笑了,“嗯……如此说的话,也就是幼时将他从池塘里拽起来罢了。”
见萧洵安笑了,黎川心中松快了许多,“郡主今日若见到你,必然惊喜万分。”
萧洵安脸色又僵下去,黎川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解的看向萧洵安。
萧洵安面色复杂,没有说话。
马车到达王府门前,众人早已接到消息在门口侯着。
雪似鹅毛落,李宣撑一把大伞去车前接。
萧洵安当先下车,伸手去扶下黎川。
黎川身上披着一件貂裘披风,毛领子厚实蓬松,衬托之下,那张脸越小了。
李宣高举纸伞盖在黎川头上,嘟囔道,“好容易养起来,这又瘦了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