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看来,阿多尔确实没什么嫌疑,并且所述颇有用处,于是并不纠缠,说道,“那,日后世子再想起什么,随时告知我们。”
阿多尔从涵王府出来时,萧滢滢跟在后面,“方才打翻的那桌酒菜,我赔给你。”
阿多尔回头看向她,忽然大声质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将我想得那样坏?是!我是禹蚩人,与你不同族,可那不是我选的,来到缙月也不是我选的。若郡主一直要将我视为仇敌,我也没办法。”
萧滢滢被他吼得一愣,门前的守卫正要上前。萧滢滢抬手阻拦下来,“我也不是……”
可她又说不上来什么,她好像真如阿多尔所言,就是因为他是禹蚩人,所以有什么坏事,第一个就想到他。
“郡主不必说了,酒菜也不必赔了。我一介质子囚徒,吃不起郡主的饭食。”
阿多尔说完,步下阶梯,离开了涵王府。
萧滢滢站在原地,迟迟不知作何应答。
次日,萧洵安稍有好转,挂着一脸病气上了朝,回来却没见到黎川,李宣和孙胜也都不在。
“先生去哪了?”
萧洵安问。
齐管事答道,“说是去元司正府了。”
“去找元清做什么?”
“先生没交代。”
“罢了。”
萧洵安也不想过多限制黎川,便去书房忙去了。
司正府,元清一回府就见到了萧洵安心心念念的黎川,“师妹?”
黎川与他寒暄了三两句,便进入正题。
“师兄可知道霄霄锁?”
元清快咧到耳根的嘴角渐渐放下,“我就知道师妹不是因想我而来。”
“师兄见博识广,有问题自然是第一个就想到师兄。”
黎川笑呵呵地将“想”
字咬的格外突出。
元清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霄霄锁是禹蚩的叫法,其实是一种叫山齿的草药。因为生长地势险峭,采摘风险极大,也被人们叫做‘吃人牙’。故而稀少,万分金贵。”
“还是师兄知道的多。”
黎川顺势夸赞,“这药方里,还有些什么药啊?”
“还有这……”
元清原本要说,忽然又停住,“这可是秘方,即使在碎月山,也是在藏经楼的地窖里,才能看到的。”
“哦!你不说碎月山,我都等忘了,给你带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