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维持住“伤口”
,需要每日在心口抹药。
除此以外,那江湖郎中还给江寒之准备了一副药,只要提前喝上那副药,便能出现身体受过重创的脉象,哪怕是太医院的圣手也诊不出异样来。
他们如此大费周折,是因为当初祁燃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声音告诉他,太子为了防止江寒之回朝后成为三皇子的助力,竟早早买通了人要取江寒之的性命。
后来两人一合计,决定将计就计,陪太子唱一出戏,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嘶!慢点!”
江寒之在祁燃肩上一推。
“不舒服?”
祁燃凑到他耳边问。
“你说…陛下会信咱们的话吗?”
“他爱信不信,反正闹这么一出,他心里对太子肯定会有怀疑…”
祁燃在江寒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问道:“寒之,你太不专心了。”
“给皇帝当儿子也挺不容易的,太平庸了不受重视,太突出了又要被忌惮。换了我是太子,估计也得提心吊胆。”
江寒之又道。
“他错就错在不该对你下手。”
祁燃眼底带着点戾气。
江寒之见状勾住他脖颈给了他一个吻,祁燃很快收敛了心绪,加深了这个吻。
初春的寒凉尚未散去,室内相拥的两人却热烈缱绻,久久不愿放开彼此。
数日后,祁燃带着重伤初愈的江寒之会朝,京城无不震惊。
皇帝得知两人还活着,当即便亲自召见,还欲为两人摆宴。但江寒之“重伤”
后没能及时医治,回来的路上又长途跋涉,导致身体十分虚弱。
太医诊治后说是要好生休养,约莫要一年半载才能养回来。皇帝大手一挥,赏了江寒之一堆珍贵药材,还指了太医亲自为他调养。当日,江寒之和祁燃在宫中并未久留,也只字未提其他的事。
一切就像未曾发生过一般,但很多事情却已改变。
不久后,太子在早朝上因为失言惹怒了皇帝,被斥责了一番。隔日,三皇子在御书房参与议政时,便被皇帝夸奖了。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不由想起了先前那些传闻,暗暗猜测皇帝的态度是否与江寒之有关。只可惜,江寒之在别苑里养了数月的病,谁也不曾见过。
“幸亏听了你的没朝陛下告状。”
祁燃说。
三百两吗?”
江寒之脑袋枕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道:“陛下多疑,咱们说得越少,他猜得越多。咱们什么都不说,他自然会想到咱们在忌惮什么,再加上太子殿下做贼心虚,在咱们回来的第一日就差人送了那么多补品来,事情传到陛下耳朵里,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祁燃道。
“你还想做什么?”
江寒之问。
“若非那个人帮忙,只怕你已经被太子害了性命,这笔账没那么容易过去。陛下不会因为此事废了他,但来日方长,只要他还在太子之位上一日,我便不会让他清净。”
祁燃一笑,语气听不出异样,目光却十分坚定。
江寒之捏了捏他的指尖,开口道:“你后来又听到过那个人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