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之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搭在了火堆旁烤着。
待河里那俩人磨磨蹭蹭上来时,他的衣服已经快烤干了。
“小心石头。”
江寒之提醒道。
“你腿怎么了?”
成圆问。
“石头划的,没什么大事。”
江寒之说。
三皇子瞥了一眼,走到他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瓷瓶。
祁燃走上前接过,打开盖子一闻,竟是金疮药。
“殿下竟然会带这个?”
江寒之惊讶道。
“我毕竟金尊玉贵的,万一磕着碰着不得上药吗?”
他这话确实无法反驳。
四人在河边休息了一会儿,把湿衣服烤干,这才去找人盖了印戳。
后头的路几乎就没什么障碍了,只是比较远,四人走了近一个半时辰才到。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是到的最早的。
负责考核的士兵给他们做了登记,然后便招呼他们去临时搭的营帐里吃东西。
“我真没想到能过,这可咋跟我爹交代啊?”
成圆犯了难,他本来只是来凑热闹的,谁知道还拿了个并列第一的好成绩。
江寒之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目光中却没有什么欣喜。因为他知道,随后到达的少年里,有不少人将来都会成为他的同袍,和他一起去北境。
换句话说,朝他放冷箭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在其中。
“江洄,你想入营有的是门路,为什么一定要进武训营?”
三皇子忽然问他。
按理说,江洄的父亲在京郊大营,回头直接将他收在身边不是更方便?
“我想多交几个朋友。”
江寒之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要想查出取他性命的人,只能从身边的人查起,武训营只是一个开始。而只有重新走上这条路,他才能悄无声息地接触到所有可疑的人,然后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
他知道这或许很难,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
但是不管多难,他都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否则,他这辈子都会如鲠在喉。
武训营考核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江寒之一个小队的四人全都顺利通过,且成绩还不错。接下来,他们只要回去等着入营的正式通知就可以了。
因为要入武训营,往后不必再去学堂了,这日一早,江父特意带着两个少年去了学堂,朝傅先生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