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还没心思去想硌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因为她猛地发现自己胸前好像有风往里面灌着,明明昨晚睡觉前还是紧紧束缚的不适感。
她动作缓慢地往自己领口看去,内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整个雪白都快要掉出来。
加上领口宽大,她又压在沈确宴的身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家居服。
沈确宴也察觉出不对,还没来来得及干什么,身上的人已经像泥鳅一样从床上跑下去,蒙头钻进了洗手间。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果冻抠着浴室门的刺耳声音,偏偏里面的主人不肯放它进去。
沈确宴还是维持着靠在床头的动作,被子下面起伏明显,他看着和往常并无区别的卧室。
只是有猫有狗,还有独属于许棠留下的生活痕迹。
他垂眼看着被子,忽地很想抽烟,冷静一下自己。
洗手间门被打开的时候,许棠正在刷牙,她现在找自己的洗漱用品已经得心应手。
沈确宴站在她身后,拿着自己的牙杯接水,眼神暗沉。
许棠看着镜子里面的两个人,脑子里全是刚刚她内衣挣开的尴尬样子,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洗手池里。
嘴里面满是泡沫,她刚要离身后的人远点的时候,下巴倏地被人托住转了个方向——
镜子里面,沈确宴低头含住她的唇,两人嘴上都满是牙膏的泡沫,薄荷香气盈满。
许棠张着嘴,泡沫顺着嘴角流着,身后人的舌尖气势汹汹地叼着她的下唇,凉意侵袭整个口腔。
她微微仰着头,沈确宴把她压在洗手池前,本来握在大理石边的大手慢慢撩起她轻薄的上衣。
往里面摩挲着,直到触碰到内衣紧得要命的下摆,他嘴唇微微撤开,许棠眼神有些迷离。
“宝宝,你好软。”
再跑腿打断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刚起床的暗哑,说话之间的热气都喷洒在许棠的耳廓。
带起她身上的一阵酥麻。
“哥哥”
她嘤咛出声。
衣摆下面的手或许是抵着大理石池面太久,手指微凉,和许棠自己腰上的体温简直是两重天。
沈确宴刚起床身上还有些冲动,但也只是指尖在她小上衣的下摆处摩挲了几下,然后回到腰上。
手掌慢慢转着圈,“宝宝,你怎么哪里都软?”
许棠身体都发软,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直,小手按在沈确宴还在乱动的手上。
“别动了”
许棠嗓音颤抖着,都快要哭出来,“我腿软。”
像是验证了沈确宴刚刚那句话一般。
“也行。”
他大手扶稳女生的腰,微微弯腰把自己的脸往前递着,“那你亲亲我。”
许棠脸烫得要命,眼尾红着,“刷完牙好不好?”
沈确宴哼笑一声,喉结滚动地格外明显,“我等着。”
许棠从未觉得晨起洗漱如此漫长,身后的人像是怕她站不稳,手一直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