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耍赖,握着赫连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好痛,怕是内伤,世子,快带我回侯府就医吧。”
赫连禹冷哼,心里清楚,芙蓉这是戏瘾又犯了,想要挣脱,可她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抱住他。
“怎么?担心我伤到他,心疼了?”
赫连禹阴阳怪气。
芙蓉双臂更加用力,攀上赫连禹的身子,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要阻止这二人继续对决,阻止赫连禹受伤,阻止庞凛登门。
她总觉着,只要这一系列的事情不发生,半年后她和袁绛紫的死期就不会提前。
可正这么想着,芙蓉感受到湿乎乎的温热液体浸润了自己的衣袖。
她轻轻松开赫连禹,不敢置信地瞧着自己染血的手臂,满脸惊恐地去查看赫连禹的后背。
糟糕,赫连禹的左肩甲处被割伤了,伤口似乎不深,但却仍在渗血。
芙蓉不是第一次见赫连禹受伤,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惊恐。
赫连禹眼见着芙蓉似乎是晕血一般,被他的血吓得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莫非真的被瓦片打成了内伤?
“萧笛,去旁边的惠泽堂请大夫,快!”
赫连禹一面吩咐一面横抱芙蓉,回到芙蓉轩的厢房。
赫连禹想要让芙蓉在榻上平躺,芙蓉却攀着他的手臂,坚持坐着。
“桑宛,你去同兄长说,我与世子不过是闹了点别扭,让他不必担心,回去吧。今日之事,切勿告知外人,尤其是……”
芙蓉想说庞凛,但还是忍住了,“总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便成了芙蓉的不是了。”
桑宛领命离去,萧笛带着大夫前来。
“我无碍,请大夫为世子包扎伤口吧。”
赫连禹紧绷面容,白了芙蓉一眼,冷声命令大夫:“诊脉。”
大夫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给芙蓉诊脉。
“世子,侧夫人脉象正常,并无不妥啊。草民给您处理伤口吧。”
“药留下,我来吧。”
芙蓉对大夫和萧笛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出去。
芙蓉轻轻褪下赫连禹的衣衫,先清理伤口,再涂抹金疮药膏。
虽然赫连禹并未表现出一点点痛,但芙蓉呼吸颤抖,似乎在替他痛一般,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对着伤口吹气。
赫连禹的怒火渐渐变了味,双拳紧握,身体紧绷,吞咽唾液。
他恨自己为何还是不忍舍弃芙蓉,还吃她这一套!这明明就是她在演戏,她在讨好,全无真情,尽是利用啊。
包扎完毕,赫连禹仍背对芙蓉,不敢转头面对,他能想象到芙蓉此时的表情,尤其是那眼神。
他害怕再次沦陷,害怕这一次他又全无底线,就此作罢,原谅芙蓉。
“心口还痛吗?”
赫连禹一开口就后悔了,怎么还会控制不住关心她!
“是心痛,世子又因为我受了伤。世子,你和兄长交手受伤的事,切勿让侯爷和长公主知晓,行吗?”
“怎么?担心侯府追究他?”
赫连禹的火气刚消了一点,又被芙蓉点燃,他猛地转身,捏住芙蓉的下巴,“你跟他,从前到底有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