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出来,叶泊语气势汹汹地质问。
“那笔赔偿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向坞说着,快步往前走,叶泊语都有些跟不上。
叶泊语急了,“重点是这个吗?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
向坞:“他马上就要被辞退了。”
“他是这片的刺头,管理层很早就想打走他,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斑马线前,向坞终于停下脚步,抬起头,“现在有了。”
一辆辆车子从两人身前驶过。
叶泊语的神情生些许变化。
方才向坞和负责人说话,就是在谈这件事。
第一次,他现向坞还有另外一面。
原来他会生气,也会雷厉风行处理问题。
勉强接受对方的说辞,叶泊语还是不甘。
“你说我是学琴的?”
他低下头,直视那双曜石般的眼眸,“从小到大,我只弹过32键的儿童钢琴,你怎么这么能胡编?”
向坞眨了下眼,眨眼的动作,好像是恢复他往日面貌的开关。
他说:“你的手指很长很漂亮,很适合弹钢琴。”
“……我不是真的在问你理由。”
耳廓温度上升,叶泊语半天憋出一句。
向坞却顾不及他的少男怀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说:“快走。”
叶泊语猝不及防,“这么着急你赶着回去喂那条肥狗啊?!”
向坞立刻回头,似乎在不满叶泊语毫不在乎的态度,“去诊所处理你的伤口!”
叶泊语一怔。
“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才过了多久又受伤……”
向坞还在前面絮絮叨叨,叶泊语照旧觉得对方啰嗦,但没有阻止,任由向坞将自己拉过马路,拉到容易打车的是十字路口,在最近的诊所清创消毒。
坐下来,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聊。
向坞说:“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好吗?”
叶泊语哂笑,“我就是精神有问题,疯子,严子衿不也说了吗?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很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