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瞬间乌云密布,空中闷闪几声雷。
知青宿舍在村口的西头,之前是个废弃仓房。女知青们住在条件稍微好点的老房子里,男知青们就在废弃仓房凑合一下。
刚走到门口,温音如的心瞬间哇凉哇凉。
这也太破了吧!
残破的木门随着风声嘎吱嘎吱响,爆皮的墙壁上堆放一排沾满泥土的农作工具,用废弃木头搭了一个简易厕所,居然还漏风。
可见环境艰苦。
好看的眉眼耷垂下来,温音如整个人蔫蔫巴巴的。
同寝室的女知青张瑶正在院里烧开水,见一行人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咋样,人找到没?”
“温音如呢?”
人群里面响起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温音如举起手,从身后探出头。
“在这……”
张瑶定眼一看,温音如浑身湿透,今早穿的粉色小衬衣现在破了几个大洞,上面还沾满淤泥。
胸前裹着男人的深蓝色马褂,看着十分不得体。
她连忙解下外套,披在温音如身上,也顾不上还在锅里烧的水,慌忙把她拽进屋子。
“快,快把衣服换了。”
一进屋。
张瑶就反手关门,动作利索地拉上窗帘,“别愣着了,要是生病了村里可没有医生。”
屋里昏昏暗暗只有几缕光线,泥地泥墙,尘土飞扬,窗户玻璃破个大窟窿,女知青们就用木板挡住。
温音如无从下脚,捏着衣角小心从门口进来,站在桌子旁不知所措。
她没有原主记忆,不知道哪个床是她的。
“你咋还不换衣服,站在床前干瞪眼干啥呢?”
张瑶动作利索,转身把屋里煤油灯点上,昏暗的土屋出微弱的烛光。
她拿出木柜里的床褥,三下两下铺好,起身拽过还在愣的温音如。
“快,换好了直接躺进被窝里暖一暖。”
今早烧的土炕热乎气还在,温音如顺势脱下湿漉漉的衣服,躺进被里。
“……谢谢。”
张瑶端着水壶的动作一顿,面露诧异。
“温大小姐居然说谢谢嘞?”
小说里有过描写,原身出身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极好,心高气傲的温音如自然不把他们放进眼里,高傲的很。
平时对众人没少恶语相向,说起话来简直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