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浩又覺得不盡然,蘇沫的魅力,讓人無法拒絕。
對她,他始終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不敢親近,又無法忘記,他始終記得當年蘇氏宣布破產,她被狠心的父親推上了風口浪尖,蘇安山將她拋棄,獨自一人帶著她後媽和後媽生的妹妹捲鋪蓋走人,卻將她抵押給顧家,讓她成為為顧家繁衍後代的工具。
那個狂風驟雨的夜間,她全身濕透的出現在他眼前,問他願不願意娶她。
他父親把她拒之門外,他任由她站在外面,卻沒有動容。
那時候,他從未察覺到她是愛他的,他以為她只是無路可走才想起她,但蘇沫怎麼可能無路可走呢。
那時候的她,是信任他相信他才來找他,他卻那樣冷漠以對。
顧長遠見她容貌氣質不凡,又是出身名門,哥倫比亞大學畢業,成績優異,基因好,配得上顧墨沉,所以才決定讓他們二人結婚,那時候顧墨沉已經有林染這個談婚論嫁的女友了,但為何林染沒有過顧長遠那一關,一直是未解之謎,為何顧長遠選擇讓蘇沫成為顧家媳婦,而非林染,當真是弄不明白。
自此之後,蘇沫的人生走上了一條格外艱難的路。
「你打算去哪?」南宮浩漫無目的的開了很久,才問道她。
「回蘇家吧,跟顧墨沉離婚的時候,顧墨沉把蘇家原來的別墅還給我了,只是我一直不想回去。」那裡有蘇沫太多的記憶,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好。」南宮浩點了點頭。
南宮浩把車停在蘇家別墅門前,鐵門打開著,裡面有燈光,難道有人?
南宮浩先下了車,皺起眉頭,「你叫人來了?」
「沒有啊,」蘇沫驚訝的跳下了車,疑惑的盯著裡面,大早上的不會入室行竊吧,況且這個別墅荒廢很久了,根本沒人住,「走,進去看看。」
她和南宮浩一起走了進去,大門敞著,裡面收拾的還算乾淨,蘇沫還沒進門,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哎喲,終於回來了,在外面折騰了這麼久,可把我累死了。」
「我還不是,在歐洲玩了那麼久,回來我都不習慣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
蘇沫走進門,發現自己的後媽趙妍麗和後媽生的女兒蘇若初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整理自己的戰利品。
三年未見,二人真是一點沒變。
「想不到啊,你們居然回來了。」蘇沫勾了勾唇畔,露出詭異的笑。
蘇沫的突然出現,二人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不過既然回來,碰面是情理之中,只是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回來,後腳蘇沫就來了。
南宮浩同樣震驚,當年蘇安山帶著他老婆和小女兒跑路了,想不到時隔三年,竟然回來了,聽口氣,這三年三人在歐洲玩的不亦樂乎呢。
蘇沫沒有生氣,她知道他們這一家子是怎樣的人,她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翹起細長的美腿,「回來怎麼不給我帶點禮物。」
蘇若初不敢出聲,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母親,趙妍麗溫柔的笑道,「沫兒啊,聽說你跟顧家少爺離婚了,分了好大一筆,是吧。」
「離不離婚,跟你有關嗎?」蘇沫冷漠的盯著他,眼神冰冷的可怕。
南宮浩站在蘇沫身後,他清冷淡漠的眼神,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美的讓蘇若初定住眼神,怎麼都挪不開。
趙妍麗知道蘇沫不是省油的燈,假裝親熱的說,「沫兒啊,你說你,怎麼離婚了都不回家,我跟你妹妹還一直惦記著你呢。」
「那我也想問問麗姨你,為什麼這三年都不回家?」蘇沫眯了眯狡黠的眼睛,盯著她。
「咳咳……」就在此時,蘇安山從樓上下來,他輕咳了兩聲,看著蘇沫,「沫兒回來了。」
對這個父親,蘇沫不知如何是好,他跟母親感情破裂,以至於從小到大對她都很冷漠。
「爸爸。」蘇沫同平靜的喚道他。
「沫兒,你怎麼跟你麗姨說話的,」蘇安山沉聲說道,「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對長輩說話要有禮貌,你嫁去顧家三年,怎麼把我對你說的話全忘了。」
蘇安山的語氣嚴厲苛刻,明顯護著趙妍麗她們,南宮浩禮貌的對蘇安山打了個招呼,見到他同蘇沫一起來,蘇安山還覺得奇怪,這兩個人當年不是鬧的不可收拾了嗎。
南宮浩怕蘇沫會吃虧,留在蘇沫身邊一直沒走,趙妍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對蘇若初說,「走,若初,我們上樓去。」
說完,和蘇若初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大搖大擺的走上了樓。
「爸爸,」等她們母女倆一走,蘇沫的臉色變得強硬起來,「這三年,你跟她們去歐洲風流快活,把我丟在顧家那個牢籠里,三年來不聞不問,現在你們聽說我離婚了,分了一大筆錢,連忙從歐洲趕回來,我是你親生女兒嗎?為什麼三年前你可以一句話不說,直接把我賣給顧家!」
這三年來,蘇沫忍受了多少,她的父親問過她嗎?管過她嗎?當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貨物。
「放肆!」蘇安山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你在跟誰說話,沒大沒小的!把你賣給顧家怎麼了,你身為蘇家的女兒,為蘇家出力怎麼了,牢籠?顧家錦衣玉食,讓你去當少奶奶,你還覺得委屈了?哪有你這麼不像話的女兒,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是,你是白養了我,你養了我這幾年,就想著把我賣個好價錢!我跟窯子裡的女人有什麼區別!」蘇沫緊緊握著拳頭,忍無可忍。
蘇安山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花瓶毫不留情的朝著她砸過去,南宮浩眼疾手快,急忙擋在蘇沫面前,一手把她抱住,護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