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一下甩开粘过来的女人,站起来指着王子聪,吼,“给小爷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别他妈的再去招惹我的人再有下次,不用你去管,小爷我自会让她好看给小爷记住了”
等裴奕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人,王子聪才回过神来,想,我靠,裴二少这是动真情了啊。
法国歌剧久负盛名,其声乐的感染力、戏剧的效果、配器的色彩以及宏大场面让观众狂热不已。晚上林白杨和夏洛克去加尼叶歌剧院欣赏罗密欧和朱丽叶,回来的路上夏洛克还意犹未尽地重复着歌剧中的经典歌词,林白杨也跟着轻声合唱。
林白杨洗完澡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晚风把头上的水滴吹落,滑在光裸的脚背上。
她隐约听到花园的大门轻微的响动,路灯下拉长的身影站在梧桐树旁。林白杨试着喊了声,“裴奕”
身影没有动。可林白杨感觉就是他,冲着楼下提高了声音,喊,“裴奕,是你吗”
过了一好会,身影才慢慢从树影下走了出来,昏暗的路灯和树阴把罩在他的脸上的光线分割得阴暗不明,英挺的鼻梁隐藏在明暗交界线处,碎碎的短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额外的不羁,他插着兜微微抬头看着阳台上的林白杨。
林白杨惯来就是没心没肺,她探出身子看向裴奕,未干的长重重的悬空在阳台外,睡衣的胸口开出一个小口,她用手指着裴奕,说,“罗密欧,是你吗”
裴奕没有说话。
林白杨把手指缩回来,瘪瘪嘴,为他的不配合感到不快。她又试着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你吗罗密欧”
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欢乐了。
裴奕从阴影处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在路灯下显出了他修长的身子,他看着林白杨,良久,说,“是的,我的爱。”
裴奕的双眼里好像酝着一潭深水,林白杨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掉进去,心不由地有些慌乱起来。她抿了抿嘴,说道,“明天我应该在什么时候叫人来看你”
裴奕对白,“九点吧。”
林白杨说,“挨到那个时候,简直有二十年那么长久我怕自己会记不起为什么要叫你回来了。”
裴奕说得很慢,“那我就一直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林白杨,“你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心想着多么爱跟你在一块儿,一定永远记不起来了。”
裴奕,“那么我就永远等在这儿,让你永远记不起来,忘记除了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家。”
林白杨轻声唱着,合着夜晚的风,悠悠的飘到裴奕的耳朵里,“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看着林白杨微闭着眼睛,专心地唱着罗密欧和朱丽叶里的独白,裴奕的心像从冰天雪地里跳进了温泉,他柔声说,“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
林白杨笑着说,“我也这样希望,可是我怕你会死在我的过分的爱抚里。晚安,罗密欧”
裴奕轻轻叹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阳台上的林白杨,想,我就这样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站在这里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我都幸福的如同冬季里遇到坚果的松鼠那样,恨不得把她密藏起来,把她藏在最隐蔽、最安妥的树洞里,可下一刻钟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全世界我拥有她。
裴奕缓缓地、一字一顿的说,“亲爱的,晚安”
林白杨趁着兴头,把刚看完的歌剧即兴表演了出来,就像和好朋友分享了自己的喜悦一般,她开心的挥挥手,对楼下的裴奕说,“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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