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霍北川这话犹如重磅。炸。弹投进湖底,水花四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任谁都没觉得,霍北川能和男朋友三个字扯在一起,不仅不像谈对象的,倒是有可能孤独终老。
陆家,哪个陆家,真不会是那个快破产的陆家吧,是听说霍家给投资了,但是没听说是卖了儿子给投资的啊。
钱叔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陆家的事情他知道的比这些人早些,陆丛舟这个名字不陌生,只是身后这些人不知道,要不然还要做些把儿子女儿送去联姻的梦。
“北川,丛舟快进去吧,我爸在三楼,霍叔也在。”
“好,钱叔你忙。”
李弋拿着礼物跟在霍北川陆丛舟之后,装画的礼盒是特制的,一眼就能看见上面的国风元素,谁都知道钱老爷子喜欢中国风,各式各样的礼物堆成小山,哪怕偷偷写了是谁谁谁送的,人家估计都不会看一眼。
可霍北川拿过来的就不一样,钱宜盛没接,是直接让他去了三楼,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咚咚咚。
霍北川轻轻扣门,等到屋里传出进来的声音,霍北川才牵着陆丛舟进去。
“嗳,北川,你来了。”
“钱爷爷好。”
霍北川把礼物接过,等着合适的时间把礼物递给钱老爷子。
“老霍,北川身边这个你认识嘛,没见过,是哪家小孩啊。”
钱老目光如炬,面容慈祥,打量陆丛舟的目光不会觉得不舒服,反倒格外亲切,真像是邻家的爷爷。
“这个啊,陆丛舟,北川的对象,刚谈没多久,大家都还不知道。陆家的,你估计不知道,牧家那个女儿是他妈妈。”
霍砚山说完钱老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牧钱两家之前算是世交,可惜牧家老两口接连去世,牧婉清这个丫头所嫁又非良人,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公司都交给那个陆国华打理,慢慢跟钱家就断了来往。
牧婉清去世时,钱老让大儿子去吊唁的,一晃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
“丛舟是吧,我是钱爷爷,以前你外公跟钱家来往颇多的,不过他们两个命苦,去世的早,你估计没什么印象。现在我一看你啊,跟婉清丫头长的可真像啊。”
尤其是眉眼之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钱爷爷好,谢谢您还记挂我妈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快坐下,你们这些小辈啊,我认识的都少。”
钱家人丁兴旺,两个儿子两个姑娘,每一家都是两个孩子,结婚的,没结婚的,他有一个重孙子都七岁了。
钱老眼睛眯起来,他跟霍砚山这么多年感情,知道他心里的苦,儿子儿媳没了,女儿也跟没了差不多,唯一的孙子身体还不好,现在霍北川谈了对象,他也替老友高兴。
“老霍啊,你好福气啊,北川这个对象真不错,我看着很正派。”
霍砚山爽朗地笑起来,拍了拍钱老的肩膀道:“是啊是啊,丛舟是个好孩子,最主要啊还是北川喜欢,他喜欢比什么都强。”
“确实啊,两情相悦,北川有人陪着你也能放心了。”
霍北川这些年过的跟和尚似的,清心寡欲,外界的谣传不说,什么找不上对象,性。冷淡,动不动就搞得人家破产这种话都说,他这个当外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宽慰霍砚山想开些。
“钱爷爷,我给您带了韩严大师的《百寿图》,您看看喜欢吗?”
“哦呦,韩严大师的画,有价无市啊。”
韩严是上个世纪的国画大家,保留下来的作品不多,有几副都被炒成了天价,《百寿图》更是,据说是他的遗作,早些年还听说过有人拍卖,这些年没了消息,原来是被霍北川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