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难以呼吸,小脸涨得通红,晶莹的液体顺着他二人相接的嘴唇滑下来,分不清是谁的口水,或许两人都有。
这是一种极其愉悦的感觉,他浑身上下叫嚣着夺取,他甚至想把她拆骨入腹。
他的大掌钳制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胯间。
椅子早已被他用军靴踢到远处,他已经揽住她的腰,让她足不沾地、只能腾空,全心全意依靠他。
里德尔不自觉喘着粗气,他把女孩推到桌上,使她的后背抵上他的办公桌
不知是桌子的冰凉还是她手下的灼热让她瑟缩了一下。
她的手甚至想抽离,但被大掌辖制着,仍旧按在他的军裤上。
他引着她的手,匆匆让她拉开裤链。
但纳粹军官精美而冰冷的裤链彻底让莉蒂娅清醒过来,她像爆了一个食草动物最后关头的一搏之力,推倒了压在她身上的里德尔。
一个犹太少女,一个囚徒,推开了纳粹军官,一个恶魔。
他从地上站起来,扯着她的头,但他的手又为她擦去额间冒出的冷汗,最后他凑上去,吞食她吓出的眼泪,牙齿狠似的咬着她的脸蛋"为什么不听话"
他问,声音低沉,隐藏着怒意,像酝酿风暴的大海。
"你是一个杀人魔,你是一个恶魔"她轻轻抖,肩胛骨处的编号看起来刺地很深,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他们的初见。
她原来不是个小哑巴,里德尔想。
他最后松开了她的头,用食指和中指抚摸她的编号,像想要将那疤痕抚平一样。
莉蒂娅以为她马上会死,但没想到她竟然苟活了下来。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和接触,她有时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但她永远也不会转过身与他的目光相遇。
集中营的日子过得不分时光,她记不清过了多久。
"我要调离了,"时隔很久他对她说话"不得不,没有办法,莉蒂娅。"
她停止了擦桌子的动作,里德尔低下头凑过去看她的表情,他歪着头,这样子的动作让他有些可爱,一点也不像一个军官。
莉蒂娅非常清楚,他要调离,而她得留在这里,她永生永世得待着奥斯维辛,就在这里枯败。
"打我一巴掌。"他说。
莉蒂娅伸手打过去,力度轻飘飘的,这让他笑起来,歪着头在她嫩白的手心上蹭了蹭,像一只大狗。
"再打。用你全部的力气,打出血来。"他说。
莉蒂娅狠狠甩过去一个巴掌。
"很好,好姑娘,你做得很好"他抱着她,左手一下一下抚摸她乌黑的头。
"这个该死的犹太种,竟然敢打我"纳粹军官扯着一个女囚犯从塔楼下来。
士兵马上上前"长官,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会处理掉她。"
"不用,"里德尔咬牙切齿,他的嘴角是渗出的血液,使他显得更加愤恨"我要亲手处理这个女人,枪毙了她把尸体扔给野狗,你们知道的,就在不远处的森林,那里的野狗不少,而且饿了不少天了。"
没有士兵再敢上前,只有里德尔的副官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扯着她的头走到树林前面,偶尔冒出几句咒骂声,这种狠辣的做派让他的副官生不出疑窦。
"站在这里,注意看着路边,要知道最近不少犹太人会从这条路逃窜。"
副官敬礼停下。
他扯着莉蒂娅的衣领拉她到不远处。
这个时候,她甚至还拿着自己的玫瑰花,在这样的生存情境之下
她精心培育着一株玫瑰花。
这里是奥斯维辛集中营,著名无人区,有的只是飘荡在上空的灵魂和站在土壤之上的恶魔。
而她是无人区玫瑰,收纳了来自恶魔的稀薄爱意。
"砰"他开枪。
群鸟惊逃。
狂奔吧,就在落日余晖之前。
良久,年轻的纳粹军官上前捡起了那株被留在原地的红玫瑰,妥帖地放进了军裤左侧的口袋。
他爱用右裤袋装枪,不允这污染了她的玫瑰。
尽管这一生也难得再见,但里德尔想,最好难得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浅更一个番外&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