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他身邊黑沉著一張臉,氣場強大到讓人不寒而慄的聞硯深,村民們紛紛閉上了嘴,不敢說話了。
賀沉只聽到背後有人竊竊私語:
「小賀這孩子不錯,怎麼不找個溫柔點的女媳婦,他家裡那位像要打人一樣。」
「張嫂,你家離周村長家近,晚上別睡得那麼死,要是聽到小賀被家暴了,趕緊打11o。」
「我說也是,小賀是我們大周村的恩人,周村長家的孫女就不錯,看直播的時候,一見到小賀的鏡頭就臉紅,要不撮合撮合他們倆,准行!」
聽到這話賀沉腿一軟,差點沒跪下。這不妥妥的活閻王嗎?生怕聞硯深不打死他。
不過,很快賀沉就發現,聞硯深要是真是氣得罵他幾句打他兩巴掌,反倒沒什麼事了。
可回到周村長家後,聞硯深冷著臉說了句:「把攝像頭關了。」
攝影師嚇得趕緊關了,連聞硯深和賀沉屋裡的攝像機位都全部關掉,一個不留。
屋門鎖上。
屋裡,就只剩下了聞硯深和賀沉兩個人。
聞硯深看都沒看賀沉一眼,抱著電腦坐在了書桌前,開始處理積壓了一整天的工作,一句話都沒再跟賀沉說過,仿佛賀沉不存在。
賀沉走進洗手間,摁了下熱水器的開關,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聞硯深。」
聞硯深跟沒聽見似的。
賀沉換了個稱呼,試探著:「聞老師?」
聞硯深還是不搭理他。
「聞總?」
聞硯深打開一封下屬發來的郵件。
「……三哥?」
聞硯深回復完郵件,點了個發送。
「硯深哥,我錯了。」
終於,聞硯深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臉黑得不像話,「錯哪了?」
願意開口了就好。賀沉鬆了口氣,說:「我不是為了救周謹才下水的,我以為是你,所以才……」
「你覺得我是在吃周謹的醋?」